徐同君的手臂还好端端地连在肩膀上,没有伤口,当然也没有一滴血。
只不过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若纸,仿佛真的被未明一剑削掉了手臂,那逼真的痛感,直至现在还未消退。
他的拳已然脱离,再难前进分毫,就这样停在未明的额头前。
未明冷冷地看着徐同君,原本他有很多话想问,现在他看着徐同君的脸,却连一句话也问不出了。
虽然这个人和徐同君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拥有和徐同君一样的能力,但是未明无比确信,他不是真正的徐同君。
因为这个人的双目空洞无物,宛如一具傀儡,根本不像活物。
真正的徐同君,眼睛里可是有着许多色彩的。
“能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你很了不起。”徐同君麻木地盯着未明,嘴巴翕动间,没有半点表情。
未明问,“了不起又能如何?我还不是连这么简单的幻象都没能识破。”
徐同君面无表情说,“至少你用意念中的剑气打败了我,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了。”
未明没再说话,只是缓缓闭上双眼,抛开一切思绪,使大脑进入一个短暂的空白状态。
当他再次睁开眼,不管是他后背的伤势,还是先前那毫无感情的徐同君,都已消失不见。
他已明白,之前自己与徐同君的一战,其实只存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简而言之,就是他被血域的怨念侵蚀,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特空间,与他记忆中的徐同君有了一战。
只不过以未明的实力,会被区区怨念侵蚀,这一点实在奇怪。
不待未明细想,身后忽然传来徐同君略带戏谑的笑声,“看来老子比你强上一点,因为我先打破幻象。”
未明回头,盯着徐同君那铮亮的光头,皱眉问,“你在幻象中与我战斗了?”
徐同君哈哈大笑,“岂止是战斗了,老子可是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啊!若不是我和你战斗时,你分明有好几次出拳的机会,却愚蠢选择地出剑,我还未必能识破那是幻象。”
未明问,“你自己也说过,我是一名剑客。既然是剑客,战斗时理当出剑。”
徐同君冷笑一声,呵斥,“你以为老子忘了?你把张雪晴那婆娘重创的时候,出的可是拳头。”
未明不说话了。
徐同君又说,“以你的战斗经验,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是一名剑客,就在出拳的最佳时机选择出剑。”
未明点头,随后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被怨念侵蚀,又为什么会在幻象中与对方战斗?”
徐同君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个还不简单,当然是有人在暗算我们,而且这个人的本事还不小,能将浓厚的怨念悄无声息打入我们体内。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幻象中相互战斗,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在你心里,我是最难对付的,而在我心里,你是最难对付的。
那人希望我们在幻象中溃败下来,而后就会产生心魔,被幻象永久困住。”
未明问,“你觉得那人是谁?”
徐同君说,“反正是流浪者集团的某人。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多半是前些天伏击剑星河的强者之一。”
未明问,“为什么?”
徐同君说,“我们都先后去支援过剑星河,与流浪者集团的人战斗过。因此那人知道我们不好对付,即使利用人质把我们引来了,也不敢正面一战,只敢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