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包装塑料,撕开内里的纸张,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烟。
冼岚然又将所有的车窗都摇下来,左手肘靠在车窗上,左手拿着烟,冼岚然对着外面抽烟。
回想起和晏海心的关系,太阳穴猛的涨了涨。
尼古丁的作用让她逐渐清醒,冼岚然朝外抖抖烟灰。
晏海心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突然去拿冼岚然手边的烟盒。
学着冼岚然的模样含在嘴里,拿着挡风玻璃前的打火机。
冼岚然皱眉看着她,却能清楚看见晏海心手都在发抖。
摇曳的火苗不断抖动。
晏海心没抽过烟,也不会抽烟。
不知为何,手颤抖的厉害,手一滑,打火机划在了脚边。
晏海心眼里是划不开的悲伤,她弯腰去捡打火机,抬起头,望着冼岚然的眼。
她低声询问道:“可以给我点点烟吗?”
冼岚然没动,她就沉默的看着对方。
晏海心苦涩的笑了笑,她缓缓说到:“我就想用跟你一样的东西,我没要求你怎么样,这都不可以吗?”
冼岚然将烟含在嘴里,她伸手去拿晏海心手里的打火机,侧身给她点燃打火机。
晏海心侧身靠近,火的微光,靠近她的脸,还能看见眼里含着的眼泪,睫毛上的晶莹,脸上滑过未干的泪痕。
烟味苦辣,还很呛人,她紧锁着眉,心头更加难受。
“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取向是在国外念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同班同学有一个黄皮肤,她长的可爱,她很善良,她很喜欢小狗,她也会像一个小狗一样抱着我,她看着我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乞求感,我发现她是同性恋,有次我喝酒喝多了,她亲上了我的唇,自那以后,我对女性便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直到高三过后的一个暑期,我回国了,我在赛车场因为下雨摔倒,你朝我伸出手,我就对你有了更多的注意,因为我哥哥,你们聚在一起的酒局。谈完事情后,你当时喝多在包厢里等司机,我就坐在你旁边,我就看你。”
晏海心眼眸微垂着,神情低落,回忆那些过往,一点一点的拼凑出来。
晏海心没说实话。
当年在那个酒局上,大家都走完了,就剩下冼岚然一个人在包厢里。
晏海西出门打电话,晏海心就坐在包厢里等。
当时冼岚然喝的有些多,加上包厢里就一个女孩儿,她并未起什么防备之心。
静谧的空间,昏暗的灯光下,冼岚然就靠在椅背上,脸上微微薄红,嘴唇的也是红嫩。
那个时候的她还正是最年轻的时候,皮相骨相极好。
本来晏海心本就对她有意思,在酒意的作祟下,她朝冼岚然越靠越近。
直至双唇紧贴。
冼岚然的唇不厚不薄,下唇稍微肉感,柔软香甜,如同含着一般。
冼岚然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直冲她的脑海。
那些香味如同罂粟,让她上瘾中毒。
她紧张又大胆的伸出舌头扫了一下冼岚然的下唇。
冼岚然无意识的张开了唇,晏海心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更加胆大的将舌尖往里探。
直至两人交缠。
晏海西回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两年之后,她回国,就开始疯狂的出现在冼岚然身旁,然后开始说喜欢她。
如果冼岚然知道当年她亲过自己,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冼岚然听后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将烟支捻灭,她启动车子然后开车。
“你哥要到了。”
冼岚然半分想继续说话的意思,晏海心侧头看她,外面的灯光射在她的下巴处,忽明忽暗。
在晏海心,她不是爱男爱女,她是爱她这个人,只是刚好她是女人罢了。
最开始一次见面,冼岚然一身机车服,戴着头盔,修长的身段,穿着一双黑长靴,坚挺有力。
迷的她三魂五道的。
直到开往了机场的路。
晏海心瞪大双眼,她似乎明白什么意思,她急的快要哭出来。
“我不要出国,然然,我求你不要这么狠,我不想出国。”
冼岚然说:“这是你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