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两兄弟,跟杜老四像个傻子似的在旁哈哈大笑,“娘了个炮仗的,当初老子刚能起床下地,阿二这混小子就半拉眼看不上我。到最后咋的了?你就说说爷们的一身拳脚咋样吧!”
阿二仍是嘿嘿地傻笑:“四哥的身手没啥说的!我还寻思说,他们这些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全都是靠着一杆枪四处吓唬人呢。要不是四哥手下留情,我还真就差点没了命。”
阿大也在旁边陪着笑:“咱哥俩都说好了,等四爷好了病,让他教我们开枪。姑娘,不知道你见没见识过咱四哥的枪法,隔着四五丈开外,他能一枪打折耗子的一只耳。说他娘的打折耗子的左耳朵,右耳朵连根毛都掉不了。”
杜老四的枪法有多准,梁布泉和贾镜心里头都有数。可是叫阿大这么一夸,他俩好悬就要把杜老四给认成是辕门射戟的吕凤仙,欧阳修笔下的卖油翁了。
前者被夸的舒服,叉着个腰大嘴丫子都要给咧到了耳朵根后头,贾镜在旁拍了拍杜老四的胳膊,挑着眉毛揶揄道:“哎哟……我说四哥,几日不见,您到成了神射手了!”
杜老四:“低调低调,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梁布泉:“那是,我四哥隔着七八十丈,一颗石子都能打瞎知了的眼珠子。说打左眼,那就一定打不着右眼,完后知了还得是活蹦乱跳的。”
“低调低调,基本操作,基本……哎?你小子埋汰我呢吧!”
杜老四眼珠子一瞪,“他们哥俩说的是有那么一点夸张……但四哥的枪法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吧!”
梁布泉:“四哥,你的本事多大我还能不知道吗?没别的意思,就像跟兄弟俩人一起再夸夸您!”
阿二:“可说着呢!四哥的本事真的大,不愧为绺子里的第二把交椅!”
“说起我们四哥……阿二兄弟,我倒是有句话想要问问。”
梁布泉总算是等到了这俩兄弟接过了话茬,顺水推舟般地接着道,“你知道我四哥得的是啥病吗?”
“癔症撞客吗,让野仙给窜了窍!”
阿大毕竟是行里的人,这会抢过话茬说道,“不瞒您说,咱雷府里头顶仙的可不止咱家家主一个,我身上就顶着个狐仙呢。列为仙家手下的崽子多,难保不会蹦出一个不守规矩的烂豆子,咱家家主说了,说四哥被窜开的窍给收拾的差不多,只要是还在咱们雷府,那就出不了啥太大的幺蛾子。”
梁布泉:“可你们要跟我四哥学枪,光在院子里头练,那出的了师吗?”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在宅子里打靶,咋就练不成呢?”
“靶子不会动,可野鸡野鸭子还能站着让你打?”
梁布泉嘿嘿一笑,“更何况你们也知道,我这大哥是通天的本事,你们觉着,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就该给一辈子困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头?”
兄弟二人又对视了一番:“那肯定不行,那不是祸害人呢吗?你说咋整……使个啥样的法子,能救咱大哥出来?”
“我听冯先生说,你们这院里还养着个老疯子?”
阿大憨笑了一声:“瞧您这话说的,疯子不是哪都有吗?您说的是啥样的疯子?”
梁布泉:“是个女的……得病的时候十八岁,说是叫人给吓疯了的?”
阿二脱口而出:“啊!你说的是游疯子啊!那疯娘们说是叫啥玩意给吓掉了魂,在咱后院的柴房里头关着呢!”
“后院?”
梁布泉说着话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地方不就是后院吗?我咋没看见这有柴房?”
“你说的后院,是对客人而言的后院,咱说的后院,才是雷府真正的后院呢!”
阿大一咧嘴,“雷府的后院不在宅子里,在后山呢!你要是好奇,我现在令你看看去?”
量不前抬头望了眼月色,终是勾起了一抹笑意:“现在先不急,等子时之后,你再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