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不会为了帮助她而不顾恭朵的性命。帮助她,我需要留下来,而救恭朵我们就必须离开,这是我的两难,所以她不语。
良久,她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对着我又跨坐在我的腿上,她泪目楚楚,原来她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我不禁心中怜惜。
她抚摸着我的脸庞,深情说道:“相公,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上次听到她对我这样称呼,还是一个月前被我胁迫之时,而这次的心甘情愿,让我欣喜若狂。
我不忍看她这副可怜模样,于是按耐心中怜惜,调侃道:“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想男人呢?还是想要女人?”虽然我们每天紧紧相依,但到此刻,我们依然清白,我没有对她做越界之事。此言纯粹出于轻薄调侃,以激发她另一种情绪来替代这种忧伤。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天下男人除了你,没一个是好东西。我会把他们杀光……”与天下男人誓不两立,似乎早已成了她的天性。这一个月来,改变了她对我的所有看法,但对我之外的一切,她却依然心如铁石。我不禁有些担忧。但担忧归担忧,她竟轻轻拨下香肩上的薄纱,下一层紫色上衣纽扣在她纤手轻抚之下慢慢松开。衣襟褪去,露出她因月余少见阳光而变得白皙自然的肌肤,一件绣着插梅金瓶的紫色胸兜包裹着最后两抹春韵。
我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而她却我行我素地脉脉含情。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胸膛,遒劲的肌肉因多情的触碰而微微颤抖。这只手慢慢移动着,从左胸膛滑倒右胁下,然后慢慢向左回溯,点上了我衣襟的纽扣。一下两下,一颗两颗,我的心随着纽扣的迸裂而一层一层地摇荡着。
这样单薄的衣着,这样紧密的相依,这样细微的碰触,在这一个月来,不知有过多少回。但这次,或许是增加了感情的因素,使得这轻柔的动作分外撩人。或许这一次,我不再需要因担心后果而忍耐,她也不想因为立场而再次强行压抑自己生为人的天性。这种天性,作为《金瓶梅》的作者来说,自然比谁都要了解。
她的另一只手滑到了她脖颈后,手指微弹,两条丝线垂落胸前,胸兜离开丝线的绑缚,妖娆的滑落,庐山真面,终于在云雾中摇曳。
她向我拥抱过来,我们身体紧贴,微妙而狂热;我们彼此坦诚,再无隔阂……
汗水打湿了洁净的紫色床单,薄纱被子在混乱中被踢到了床下,她睡在我臂弯里,我看着她,心中矛盾着,这是对今日的不舍和对明日之期盼交集而产生的复杂情感。时间总会过去,别离或是相见,总要发生。我吻了吻兰儿的额头,再强势的女子,都有她柔情的一面,原来柔情的她是这般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