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老师,你……?”林浩南一抬头,见是自己尊敬的杭老师,顿时眼睛就红了。
“放心!你母亲不会有事的。你看……”杭天胜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又指了指前方。
林浩南一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旁边的萧东龙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台DV,正在对着现场进行实况录像。再看看前方,发现刚才那几个扑向母亲的家伙也已经被那些靳局长的手下给拦了下来,并且有意无意之间将以母亲为首的众矿难职工家属围住,保护了起来。
“姓靳的,你一定要插手我们矿区的内部事务是吧?”麻所长黑着脸,瞪着靳局长,咬牙切齿地道。
“麻所长,我刚才说了,我是奉卢市长之令,前来查证矿难一事,并且协助你们展开救援的。可你们倒好,不仅没有展开救援,还阻挠我们救人,并且试图抓捕矿难职工家属,这不明白着在妨碍公务么?你说我这做人民警察的,怎能冷眼旁观,任你所为?如果让你得逞了,我又该如何向卢市长交待?”靳局长冷冷地看了一眼麻所长,摊了摊手道。
“姓靳的,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枪是吧?”麻所长闻言,这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从腰间抽出佩枪,对着靳局长身前砰砰两枪,打得靳局长侧前方路边的行道石上顿时多了两处弹孔,弹孔中还冒着一股刺鼻的硝烟。
“麻所长,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最好现在就放我们过去,说不定这会赶到现场还能救出一些人呢。如果你一定要阻拦我们,那说不得只好兵戎相见了。友情提醒你一下,卢市长现在就在赶来矿区的途中,如果让他见到你这副德性,你觉得你能有好果子吃么?”对于麻所长的挑衅,靳局长不仅不退,反而上前进了两步。
“卢市长?卢庆算个屁!在这矿区,我们只认一个领导,那就是何东山何矿长。有本事你让卢庆找何矿长算帐啊!你看何矿长鸟他不?”麻所长一阵冷笑,顿了顿接着道:“姓靳的,看在同为警察的份儿上,我给你提个醒儿,你去打听打听前两任县长是个什么下场,再认真考虑是否要跟着卢庆干吧。如果你一意孤行,到时被人开了,别说老兄我没给过你提醒。”
“这个不劳你牵挂,麻所长你还是担心下自个儿吧。人家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既然做一天警察,就得做好警察该做的事,不能对不起良心。我不管以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但今天这件事,你不让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靳局长冲身后的警察一挥手道:“一队、二队随我冲过去,三、四、五队负责拦截,六、七两队留下,负责保护矿难职工家属。”
“是!”众警察齐声应喏,声震长空,分工有序,各司其责。
麻所长一见,顿时脸更黑沉了几分,开枪对天鸣了一枪,大喝一声:“拦住他们!谁敢前进一步,直接向腿部射击。”随着他一声令下,众警察顿时将冲锋枪推弹上膛,准备射击。
“轰……”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远处顿时爆起一团冲天的火光。众人扭头看去,均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县警局停在远处排列在路边的警车正被两辆挖掘机暴力砸撞,其中一辆警车已被那挖掘机砸爆油箱,油箱起火一烧,整个警车瞬间化为一团火球。
另一台挖掘机依葫芦画瓢,对另一辆警车下手,一挖斗下去,整个警车顿时就瘪了下去,转眼报废,又是一挖斗下去,这辆警车也升起了冲天的火光,转眼间烧得只剩一副骨架。
其他几辆警车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几辆铲车推拢到一块儿后,从四个方向齐齐推向中间,几辆警车转眼间化成了一堆废铁。这惊人的一幕,顿时惊呆了现场所有人。
在废了几辆警车后,那几辆铲车在两台挖掘机的带领下,轰轰隆隆地开了过来,开到剑拔弩张的众人跟前,停了下来,其中一台挖掘机上,出来一个人,顺着操作台爬上挖掘机的驾驶室顶,从兜里掏出一瓶白酒,旁若无人地盘坐其上,打开瓶盖,昂头喝了一口。
见到警车被砸,靳局长心疼的滴血,再看到从驾驶室里爬出的那人,更是火冒三丈:“何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行为?论罪足以给你判刑了。”
“犯法?”何矿长白眼一翻,嚣张地道:“在这矿区,老子就是法!”说罢,又是一口酒灌进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