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给我闭嘴!”杭天胜微笑顿敛,冷冷斥道:“这里谁都有说此话的资格,唯独你雁荡山上下没有!”
说着,顿了一顿,还不待对方出口争辩,杭天胜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且问你,你们强行借取路家宝贝的时候可有想过欺人太甚?你们一群人在春城石林莲花峰顶以多欺少逼迫路姑娘时可有想过欺人太甚?令尊率人闯入路家强行带走路前辈的时候,冷山主可曾想过欺人太甚?在下赴约而来,你雁荡山不派人迎接也便罢了,还故意在山下设置障碍羞辱与我,你们可曾想过欺人太甚?都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们雁荡山一脉就都给老子闭嘴!”
“哇!”“哇!”“哇!”……“闭嘴”两个字刚说完,雁荡山一脉众弟子,连同已然受伤的冷江平齐齐狂喷一口鲜血,倒飞而起,掉落高台,狠狠地摔落在高台下的青石地上。
战灵境大圆满强者的气势非同小可,加之杭天胜正值气势巅峰,更增加了几分威势在其中,那“闭嘴”两个字,内含音波攻击,将雁荡山一干人的内腑悉数震出内伤。
“请阁下手下留情!老夫……认栽就是!哇……”冷江平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咬破舌尖,拚着重伤之身,大喝一声,没想到牵扯到内伤,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将他身前的唐装喷洒得血迹斑斑,如同血人,煞是恐怖。
“现在你雁荡山可还想要路家宝贝?”杭天胜卓立半空,负手页立,淡淡地开口道。
“咳!咳!咳……老夫虽然自负,却有自知之明。阁下身手高绝,又身负御刀飞行之术,远非老夫可敌,老夫认栽就是。之前所说,自当遵从,自今日之后,我雁荡山不会再找路家麻烦。只是……”脸色极度苍白的冷江平略为调息,压下心头气血,对杭天胜低头认输,一番话后,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道:“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希望阁下能予以指教。”
“你可是想问你这灵刀为何我能御使?它又为何要反你?是也不是?”对于冷江平如此光棍的坦然认输,杭天胜微微点头,这厮不愧为一介枭雄,说话做事倒也爽快,知道要不回灵刀,索性退而求其次,转而寻求让他栽跟头的原因。
冷江平闻言,不由老脸一红,这的确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若不弄个明白,恐怕今后将永无宁日了。
“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杭天胜淡淡地道:“因为这把灵刀本来就是我的,而你虽然曾经滴血认主过,却不曾真正让它认主。它之所以临时认你为主,只是不想再被埋没,它只是想重见天日,恢复昔日的荣光,所以不得不借你之手来实现。如此而已!”
听到杭天胜所言,他脚下的玉刀兴奋地晃了晃刀身,发出一阵金铁嗡鸣,似在表示赞同,同时又好像在说,还是主人最了解它。
冷江平闻言,既恍然,又迷惑。之所以恍然,是因为他总算是想通了这灵刀在见到杭天胜之后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兴奋,又为什么会将计就将算计了自己一把,以致自己废了右掌。原来自始至终,自己就没有真正地让这把灵刀认自己为主。让他迷惑的是,既然这把灵刀如此厉害,杭天胜又为何要把它丢弃呢?不过,这个问题对方显然是不可能再回答他了。
“原来如此!老夫输得不冤。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我冷江平一世英名,竟然会栽在一把灵刀手里。可悲!可叹!罢了,我们回山!”冷江平意态萧索地站起身,冲着东倒西歪的门下弟子挥了挥手。
杭天胜目光一扫远处畏畏缩缩看向自己的各方势力代表,淡淡一笑道:“各位!在下杭天胜,与路家颇有渊源。近日,听闻有人对路家宝贝虎视眈眈,欲行抢夺之能事。
既然各位代表各方势力,那就麻烦诸位替在下捎个话给那些人:路家乃是杭某罩着的,谁若再敢对路家宝贝起觊觎之心,或者对路家之人行阴阳手段,一旦有人受伤,让杭某知道,我不介意将动手之人斩尽杀绝。不信,可以试试!”
说罢,微一拂袖,一股浩瀚力量从天而降,悄无声息之间,瞬间抹平先前雁荡山众人所站立的高台,青石地上平滑如镜,找不到丝毫高台存在的痕迹。
在场所有人均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众人连忙弯腰拱手道:“阁下放心,我等一定带到!”等众人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玉刀踪影,极目远眺,只看到天边一个黑点正极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