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长了一大截,去年的棉衣穿着有些短了。”
孟浩昌想扯扯衣摆证明他这身棉衣还能穿,但手被占着腾不出。
去隆盛酒楼的路上,赵崇霖咂巴着嘴对小舅子提出批评。
“之前我看他是沉稳,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扭捏,趁现在小还能正一正,男子汉就得坦坦荡荡大气些。”
孟娇娇十分认同,“相公说的有道理,浩昌是有些沉闷了。”
弟弟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甚至有些调皮捣蛋的性子,是这几年太压抑了。
有了媳妇儿这话赵崇霖就有了打算,“过两日该是轮十休假的日子,我约几个人到城外跑马打猎,也将他和四儿带上去放放风。”
孟娇娇凤眼微眯,喜上眉梢。
“好啊,小时候他还说想学骑马呢。”
为此父母亲商议将骡子卖了换匹马,虽只能买老马但也得让浩昌学习骑射,父母亲对他一直都有期望。
赵崇霖看着媳妇儿亮晶晶的眼睛,拍着胸口放话。
“学!”
顿了顿,他又问她,“娇娇想不想学?”
问完他立马又改了话,“骑马也不是好学了,初学腿根儿都得磨破皮,也没必要受这个罪。”
孟娇娇才从他话里反应过来就听男人说不学,她眼中的惊喜都还没来得及漫开就被失望接替。
赵崇霖也发现了媳妇儿的眼神变化,立马又改了话。
“先学着,觉得辛苦不想学就不学。
等你学会了老子再教你射箭,以后上哪儿老子都带着你。”
赵二爷恨不得把媳妇儿揣胸口走哪儿带哪儿,一刻都不分开。
看着媳妇儿眼里又有了光,他心头也越发得意。
早上媳妇儿才说了,爷们儿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孟娇娇想象着学骑马射箭满心都是期待,她不想只做被他关在笼中稀罕的金丝雀。
两人到酒楼的时候不早不晚,孟家人也刚到,孟柔柔和孟芸芸夫妻俩还没到。
孟娇娇不觉得孟芸芸能来,事实也如她所想,孟浩杰根本就没有通知她。
他们一来就被孟浩杰热情招呼,直接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二伯下手,这个位置本该是他坐。
白氏对她也一改之前冷谈的态度,拉着她的手亲切的一口一个娇娇妹妹。
她想跟母亲说说话都没来得及,尽应付白氏了。
“之前你为三叔守孝住在家中我们姑嫂都没得机会多亲近,现在你到县城就好了,没事我可要去叨扰你,你也多到家里来玩儿。
你就是嫁了人也还是孟家的姑娘,我们是一家人嘛。
家里你可比我熟,对了,我一直都想跟妹妹讨教芍药花到底要如何打理。
家里种的那几株芍药本来长得好好儿的今年突然就不开花了,肯定是我养得不对,等吃了饭下午我们一起看看是怎么回事。
妹妹可要不吝赐教,嫂子绝对用十二分心学。”
那几株芍药是七八年前母亲种下的,得母亲精心养护一年比一年长得好,如今却连花都不开了。
孟娇娇正迟疑着要不要去看看,就听到孟浩杰说祝词。
“今日是奶奶的寿辰,我们先一起恭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纷纷举杯站起来祝贺,孟常氏一脸喜色激动得面颊发红,一连说了几个好。
“砰!”
包厢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两扇门板砸出巨响将孟常氏的话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