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进来时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明显心虚,初春的天里竟出起了汗。
“妹妹,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是潜伏到他们中间帮你打探消息的,你快给我解绑,我跟你说……”
“跪下吧你,府台大人和府丞大人面前还能胡咧咧,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赵崇霖听孟浩杰嚷得烦,一脚踹在他膝盖窝上让他跪实。
一听砍头和得知上座的两人竟然是官员孟浩杰明显被吓到了,脑海里浮现出去年菜市口的场景,当即就忍不住尿了裤裆。
开始哐哐磕头,“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不关我的事,都是雷老爷吩咐我做的,我没想杀人,我不敢杀人呐。”
杀人?这其中还有情况?
“他让你杀谁?”府丞都觉得后背要被浸湿了,这可是要了他的命了。
孟娇娇就站在一边尽量不说话,毕竟她还有重大嫌疑。
孟浩杰哆哆嗦嗦说话费劲,“杀,杀工人。”
“他要你如何杀?”
“往他们饭菜里下毒药,都毒死。
是雷廷逼我的,不然他就要卖了我妻儿。”
孟浩杰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雷廷那个狗东西不是人,他奸污了我媳妇儿,不得好死,砍他的头,他该死。”
孟娇娇都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看了两眼,看他那悲痛愤怒的模样不像是说谎。
回忆起白氏的模样,虽然接触的时候不多但她也能看出白氏是个有几分傲气的女子,当初被骗嫁到孟家就已经是受委屈了,幸好有娘家人为她撑腰。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府城?竟然……
孟浩杰配不上白氏,更对不住他们母子,连妻儿都护不住,他才是真的该死。
年文轩也没有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事出来,他再次看向赵崇霖,赵崇霖也正好看过来,神情严肃冷峻,轻微摇头,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带回府衙,传唤雷廷,傅行川。”
好好的元宵佳节却要在府衙大堂上度过,孟娇娇作为南城那片地的持有人她必须要在场,并且还有那块龟壳也要处理。
好在,这次她不用跪在堂前。
傅行川正在阳春阁与几位好友搂着姑娘把酒作乐,突然被衙役传话还把阳春阁的姑娘和客人都吓得不轻,有人衣衫不整从房里跑出来看热闹,见只是带走了傅行川才把提着的心给放回肚子里,搂着姑娘回房继续。
雷廷和傅行川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到堂上看到跪着的几人时也暗暗定了定神,事情怕是败露了。
孟娇娇在屏风后面听着孟浩杰和傅家下人的话,与他们查到的相差无几。
一开始的时候那下人还狡辩说他们下的只是让人拉几天肚子的药,罪不至死,待崔明曜问他敢不敢吃那些真的被他们下药的饭菜时他才真的怕了说了实话。
崔明曜不仅换了药,也换了吃下药饭菜的人,数百工人里塞进几十个傅行川的人并不会显眼,奈何傅行川太过谨慎把他们的家人都控制了起来,本来是傅行川拿捏那些人的手段最后却给了崔明曜筛查时指出了明路。
只是让那些人吃点苦头,喝两天药就好了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果然,傅行川和雷廷都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说是孟娇娇和孟浩杰兄妹两个串通陷害。
等府丞将那块龟壳拿出来雷廷激动得都险些语无伦次,“这就是证据,这一切都是赵孟氏做的,连老天爷都下了预警,都是因为她不守妇道。
女人就该安分守己待在后院相夫教子,如此不安分的女人就应该好好教训,应当将赵孟氏点天灯警示全天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