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眼睁睁的看着一堆人看热闹呢,一会儿全散开了。
他都无语了。
什么意思啊,他这被欺负了,全家没人看见啊。
周岁淮不服气,转头问扁栀,“你什么意思?”
扁栀不理人,踩着雪。
“你什么意思?”周岁淮倒是不依不饶的追问起来。
“什么什么意思?”
“就……刚刚。”
“刚刚?哦,你说那句两口子啊,”扁栀偏头,看着周岁淮的眼神,问,“我觉得我们是么?”
周岁淮:“……”
扁栀也没逼的太紧,笑了笑,“听你的,你觉得是,我下次就不否认。”
“那你不是还找别人呢么?那个前前夫。”
扁栀:“是呢,”敲了敲秦家的人,“你不乐意,我自然就找别人。”
周岁淮:“你!”
秦家的门开了,老管家从里头出来,这次恭敬里头带了点笑模样,“扁院长来了。”
扁栀在门口换了鞋,问,“这几天怎么样?”
老管家很细心,巨细靡遗,“胃口比之前好了,所有的药撤下去只吃您开的中药之后,状况也没比之前差,精神头看着似乎也还行,偶尔都愿意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了。”
扁栀点头。
进入院子。
老爷子看着是比之前精神了,依旧是坐在轮椅上,笑眯眯的等着扁栀进去。
扁栀过去把了脉,沉默了几秒后,对秦老爷子说,“这是一场持久战,要毅力,也要坚持。”
将死的人看到了活的希望,此时秦老爷子看扁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活菩萨。
听见扁栀的嘱咐,连连点头。
就在扁栀要落笔写方子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孩童的笑声。
扁栀听出来了,是周恩幼跟秦储礼的声音。
扁栀执笔的动作顿住。
一旁的老管家顿时着急起来,“扁院长,这,这真的不赖我们家,是恩幼小姐说来找小少爷问功课的,也就来了不到五分钟,来之前,说过了,小少爷在楼上学习呢,这——这,您别生气。”
周恩幼是扁栀的小女儿,人来替老爷子看病,他不好不给好脸。
可扁栀这种不显于色的人,上次清楚说了,不希望自己的闺女跟秦家有太多牵扯。
是个清楚人都明白,扁院长这是用心良苦。
周家家大业大,自然希望自己的宝贝一生无忧顺遂,秦家家庭太复杂了,他们看不上也正常。
“嗯,”扁栀笑了笑,低头,写下方子,老管家一后背的冷汗。
秦老爷子看着扁栀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越发的对周家满意了。
若是储礼攀上这样的丈母娘,日后在秦家还怕会被欺负么?
再者,周恩幼身边三个哥哥护着呢,这能让秦储礼走多少弯路?
身体好了一点,秦老爷子心思就活络起来,可他不敢表面,对于扁栀,他还是杵的,也正常,有本事的人,谁都的敬着几分。
“孩子正常玩闹,还小,希望扁院长不要不高兴,”
秦老爷子笑了笑,“现在还小,长大点,各自都忙学业了,也就不记得了这些情分了,再说了,我们家这个小孙子恭敬有礼,是个好孩子,做朋友,应该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秦老爷子话落下,院子里的人进来了。
女土匪埋头就扎进扁栀的怀里。
秦储礼很有规矩,依旧是一声笔挺的小西服,稚嫩的脸上透着跟这个年纪不符的沉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对着她很甜的喊了声,“姨姨好。”
谁也没有注意到,案桌上的茶水冷了,才五岁的孩子,捧着两杯水,一杯递到了秦老爷子的手里,一杯递到了扁栀的手里。
小小声的对扁栀说:“姨姨,您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