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喝了口汤,闲聊一般让研究所的人坐下,大家看了眼李淑慧,又看了眼狠角色扁栀,默默的坐下了。
等他们都坐下了,扁栀才说:“李晨骂了我研究所的人,就该受到教训,我不管之前谁当家,现在我是所长,要是日后在被我听见谁骂我研究所的人是废物,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再者,外头的人怎么想,怎么看,我不管,我不做那面子功夫,犯了错,说错话,在我这里就应该得个教训,我也不管什么养子,还是亲闺女的,你们都是靠着我研究所在吃饭的,没我们,你们屁都不是,所以别在这里摆架子,不管用,也不好用。”
扁栀斯文的放下餐巾,慢悠悠的靠在椅子上,“另外,有个事我需要说一下,我这人是有些本事,被推到如今的位置上,脾气自然也大一些,我这人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说话,也不喜欢听教训,你们日后谁要是在当面教育我,那我也没办法轻轻拿起重重放过,今天呢,李晨的这根手指就当做是见面礼,别的不提,记住,”
扁栀站起来,懒懒的歪着跟李淑慧的视线对上,笑道:‘研究所现在姓扁,不姓李了。’
这是事实,也是李家姐妹觉得窝囊的事实!
偏偏还不可辩驳,李淑慧几个提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被怼的死死的。
“我这人呢,脾气不好,还护短,谁敢在我面前对我研究所说七道八,那就小心点的我拳头。”
扁栀说完,让顾言把李晨拖到门口,丢到对面马路上去。
之后的整个吃饭过程,李淑慧跟李秀荣虽然坐下了,可一口菜都咽不下去。
这个扁栀,太会警告人了,几句话下来,让人噎死了回不了话,她身边那两个保镖看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
李淑慧两姐妹心里有点怕。
这个扁栀,是个不做表面功夫的,李晨的手指说折断就折断了,这是个要人命的家伙啊!
一顿饭从之后沉默无声的吃完,扁栀吃饱了结了账先走人。
等人走了,在座的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研究所的人面有喜色,李淑慧几个脸都黑了。
张口对着研究所的人就说:“几位师兄,你们看见了么?扁栀这里狐假虎威什么呢,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研究所以后就姓扁了!那是我父亲,也就是你们师傅辛辛苦苦创立下来的,怎么就是她的了?”
八师兄早看不上李家这些人了,老师生死大事上,他们还不签字同意手术,居心叵测啊。
“老师说的啊,”八师兄先开了口,“老师把研究所给了小师妹,自然是姓扁了,你们有意见啊?”
五师兄:‘就是啊,再说了,要不是李晨一口一个废物,小师妹会生气么?怎么就狐假虎威了?’被叫废物的五师兄现在通体舒畅好么。
四师兄:“要我说啊,小师妹说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我进研究院这么久了,听的最对就是今天这些话了。”
剩余的研究所的人齐齐附和着,可把李淑慧气死了,“人走茶凉是吧!我爸还没走呢,活生生的在医院里呢!你们胳膊肘就超外拐了!”
八师兄为人犀利,听完这话,冷笑着站起来,“别把我老师拿出来做你们的借口,要说拐胳膊,你去要不要去老师面前问问看,他是不是第一个拐的。”
八师兄话落,众人大笑,所有人起身,在李淑慧恼羞成怒时讥笑离开。
人边走,还要边说:“爽!多少年了,没这么爽过!之前顾忌老师,现在好了,再闹也跟老师没关系。”
“我被叫多少年废物了,小师妹那一下,我太解气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小师妹最大的粉丝头子!”
“哈哈——那我第二啊!”
“……”
笑声越传越远,李淑慧的脸都气变形了,她狠狠的怒拍了一下桌面。
“啪啦”一声,桌面上的插花玻璃碎裂,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你好,这个属于古董花瓶,打碎麻烦买下单。”
李淑慧狰狞着脸扫了一眼,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十!十万!"
“是的,刚刚听您说您是李老的女儿,想必是不会赖账,也不会缺这点小钱,您会赔的,对吧?”
李淑慧闭了闭眼睛,怒气都顶到天灵盖了。
十万!
李老头也没把遗产给她一点啊。除了那破房子什么也没捞到!
十万!
十万!
天杀的!!!!扁栀!!!!
李淑慧晦气的去了医院,门口遇到了断了一根手指头的李晨。
李晨暴跳如雷,这根手指要做手术,手术还得明天做,他气的要命,直接就找到老头子这里来了。
李老身体恢复的不错,正在看书,看见两人进来,书本换了个方向。
李老没什么别的要求,扁栀既然答应了不会要他们的命,那其余的,他真的无所谓,几个都是不孝子,他也没那么多心里去拉扯这几瘫烂泥。
“爸!”李晨进门,直接把手指递到李老跟前,“您看看啊,看看扁栀做的好事!”
李老眼睛都没抬,“你是小孩子吗?遇到点事就找家长?出去,别给我这里丢人现眼。”
李晨当即啪的跪下,“爸!你看我手指一眼啊,断了,你瞧见没?”
李淑慧也在一边,“爸,你偏心扁栀,把研究所给她,我们没话说,也尊重你,可她现在都对李晨动手了,现在敢对我们动手,日后就敢对你动手,如研究所里的人都对她唯命是从,爸,你要早做打算啊!”
李老一听,抬起头,跟李淑慧确认,“研究所里的人都对扁栀唯命是从么?”
李淑慧还以为李老不高兴了呢,立马说:“是啊,您可不知道,扁栀太会帅威风了,研究所里那些人,被她搞的服服帖帖的。”
“哦,那挺好,”李老欣慰一笑,“那我就放心去扁栀给我找的养老院了。”
李淑慧愣住。
李晨举着那根断了的手指,心寒的跟十二月的寒冬一般。
“您就看着我们被扁栀欺负么?”李晨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老。
李老收起书本,抬眸看着李淑慧跟李晨,言辞间满是警告,“你们知道的吧,我还没死,遗嘱我是可以改的,剩下的那套房子你们要是还想要,就别去招惹扁栀,否则的话,日后我连那套房子走一起赠与扁栀,倒时候,你们别怪我心狠。”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李晨跟李淑慧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研究所不给他们,现在房子还想收回去!
“爸!”李淑慧崩溃了,“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倒想不是,”李老抖了抖一边的报纸拿起来看,“可我也生不出扁栀那样的闺女,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