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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选择，裴炫真的不想和柳家为敌！
不仅是因为柳家的强大。
更多的则是因为如今的局面，少了柳家这根擎天巨柱，或许会乱得更快。
只是，陆翀显然不这么认为。
“这个时代，手中的刀才是最实在。”陆翀摸了摸腰间的陌刀，“柳家树大根深，可我们却能以力破之。”
满载盛誉的文人，终究没有手握重兵的武将让人忌惮。
——这也是，建炎帝容不得柳遗直染指北疆的缘故。
否则，柳家既又士大夫的拥戴，又由兵权的威慑，那么，这偌大的旻朝到底谁才是天下共主？
其实，帝王早已经容不下柳家，一早便开始觊觎柳家的家业。
只是，终究还需要脸面，不能将事情做得太露骨。
所以，他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刀，一个替他背锅的罪人，而自己恰好符合！
“你最近几日一直忙着接触姜载育，莫不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
“确实想过。”
想要搬倒树大根深的柳家。
他们锦衣卫这点力量怕是力有不逮，就算他已经从各地开始秘密集结也略有不足。
这个时候，姜载育手中的兵权便尤为重要。
陆翀听到他那轻飘飘的字眼，眉头不自觉地隆了起来，音色也尤为冷凝。
“姜载育这老狐狸，素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能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他确实难缠，而且我似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陆翀本是想要将姜载育拉下水的，可他这人素来机敏，愣是不上套。
只是，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可以肯定的是，姜家和柳家的关系看似一般，可真实关系却让人觉得雾里看花。
“姜载育当初，似乎想要将自己女儿许配给柳家的三公子，只是柳家并未答应此事。”
按理说，姜家抛出了橄榄枝，柳家应该接住才是。
只是，柳家最终却拒绝了！
最妙的是，姜家这位嫡女至今还待字闺中，而柳家这位三公子也没有娶亲的打算。
竟陵府，但凡世家大族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联姻，一块板砖砸下去，指不定都能瞧出几个表亲来。
可是这两家，却像是被人诅咒了一般。
“你说，柳家为何要拒绝这门天赐良缘？”
姜载育心里面应该清楚，他但凡和柳家接亲，那么这竟陵府巡抚之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然而，他宁愿舍弃这巡抚之位也要结成的姻亲，却被柳家暗搓搓拒绝了！
——这怎么看着，都不符合常理！
裴炫听闻，亦是瞪大了眼眸，他倒是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弯弯道道。
这位柳家的三公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当然，也不一定是柳家三公子特殊。
而是姜载育很早之前，便想要搭上柳家的大船，却被人无情拒绝。
“按理说，姜载育对柳家就算没有恨意，起码也不甚待见才是，可他前不久居然让自己的义子前往柳家求学。”
陆翀的话音刚落，裴炫便眯起了双眼——这怎么看，都是姜家上赶着倒贴啊！
瞧着他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陆翀继续说道：
“据说，柳家那位尚未许亲的五姑娘，似乎对姜行程情根深种。”
听到这反转，裴炫双眼放着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