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里面的执拗不比虞晚少,只是虞晚表现的明明白白,二她则隐藏的严严实实。
她不仅不会和离,还会让柳承嘉付出代价。
段氏毫不意外虞嫤的回复,她这女儿的性子看似温婉大方,实则锱铢必较。
可是,她却喜欢!
“阿晚不喜财不慕权,那是因为她从来都不缺这两样,所以才有资格说不爱。”
“阿嫤,你说她若是因为生活所苦,还会不爱?”
虞嫤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人性总会在不经意间改变,今天能经得住生活所苦,明天未必就能经得住。
这也是她纵使寻到了柳承荫的踪迹,也未将他带回去的缘故。
每一个人,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虞晚从来不会因为生活所累,所以可以骄傲地说出自己养活自己的话。
可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未必有她的底气。
“你们这些儿女总是觉得父母唠叨,可我们只是想让你少走弯路而已。”
她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更是发出无奈的让步。
“你父兄快要回来了,届时便让他们来决定吧!我是管不住她喽!”
接下来的几天。
虞晚一个劲闹着要和离,段氏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将她的话头堵了回去。
直至春风吹绿了大地,垂柳开始抽芽。
虞晚都没能和离成功,反而等来了虞家父子,即将抵达竟陵府的消息。
虞嫤听到这则消息时俏眉微皱。
虞家父子抵达竟陵府的时间,与断刃他们在香积寺见面的时间完美地重合。
“虞家父子若是五天后抵达,那么您和夫人定要去亲自迎接,香积寺的见面可要推迟?”
“让人想办法阻拦虞家父子抵达的时间,计划正常进行!”
事实确如虞嫤所期盼的那样,虞家父子抵达竟陵府的时间推迟了,归期未定。
段氏接到书信后脸色铁青,她原本已经准备和了迎接事宜,谁能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这些可恶的贼子,倒是荤素不忌,什么东西都敢偷!”
听着她那恨不得手撕贼子的语气,一旁的虞嫤颇为尴尬,好在她这尴尬来得快去的也快,甚至还明知故问。
“娘亲,丢了什么?”
“西南的舆图。”
段氏恨恨地说了一句,那东西可是行军布阵的依仗,居然落到了那些小毛贼手中。
“父兄跟前应该不缺好手才是,还能被人偷窃?”
“听你兄长的口气,好像是江湖上的惯头儿,这事情应该不简单。”
“倒是流年不利。”虞嫤感慨了一句,“娘亲,我想去香积寺烧两柱香。”
“我和你一起去。”
“妹妹这两天闹腾的厉害,您还是好好安抚她,左不过半天的路程罢了,女儿一个人便行。”
段氏虽然不愿意让长女一个人独行,可她想到小女儿那哭闹的模样亦是头疼。
——这小闺女就是来克她的。
“让她去闹,还反了天不成!”
段氏嘴上说得厉害,可听到虞晚和柳承嘉吵得难解难分的消息后,终究还是没能陪着虞晚前往香积寺。
虞晚看到段氏远去的背影,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然后朝着红裳轻语。
“陆翀和裴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