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她会是幕后的棋手。
“人生，就是这么兜兜转转。”
“为了布局，你牺牲不小啊！”
虞嫤笑了笑不说话，她牺牲再多起码还活着，那些原本该活着的人却死了。
她浑身沾满了罪恶，又何谈牺牲？
“所以，你什么时候归还那批财物？”
钱珅这一辈子最喜欢打别人闷棍。
就算当年毁灭君子门时，他也是在后面敲边鼓，看到胜利在望才像是猎豹似的咬住敌人的咽喉。
可就是这般，几年前却被人暗中劫掠了老巢。
他以前便怀疑此事是君子门所为，自打知道雾姬还活着的消息后，便成了肯定。
面对秋后算账的钱珅，虞嫤利索地回答：“已经用完了。”
“你属饕餮的？”
那可是他积攒多年的积蓄，她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用完了？
他到底是看不起他的敛财能力，还是瞧不上他的智商？
不管他如何的讽刺挤兑。
虞嫤始终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无赖模样，倒是钱珅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说一说吧！我们该如何合作。”
这操蛋的世道，自然是多一个盟友多一条路，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君子门的血仇。
只是，他相信虞嫤是一个冷静的人。
当年他只是在背后作扫尾工作，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别人，不像陆翀那般不可调和。
“我的手中若是没有柳承祖，你今日的合作便会是围杀吧！”
她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油腻，却也从不小觑他的能耐，他敢只身进入何尝不是试探？
“看来，杨次辅被打压得太狠，让你没有丁点安全感，不得不来我这里碰一碰运气。”
“那么，你是否愿意接受这橄榄枝？”
钱珅之所以一直盯着柳家，自然不是他一个人得功劳，而是杨家那边的提醒。
所以，他对柳承祖的身份早有怀疑，只是这种怀疑被虞嫤证实时，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罢了。
“杨次辅想要什么？”
“他希望柳承祖活着。”
虞嫤笑了笑，疑似隆武帝血脉的柳承祖只要活着一天，那么柳家就无法让柳承荫坐上那个位置。
坐在龙椅上的越千山才是安全的。
杨次辅没有说柳承祖登基之后的允诺，可见他并不觉得柳承祖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很好，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她暂时也不指望柳承祖坐上那个位置，毕竟君子门太渺小了，渺小到让他只能东躲西藏。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柳承荫是假的？”
这是虞嫤觉得好奇的地方，按理说柳家应该会将事情隐瞒的极好才是。
可从钱珅的神色来看，他似乎早就有所怀疑。
听着她的问话，钱珅的眸光闪过怪异，终究还是实话实说：
“陆翀派人告诉了我姐夫，我姐夫又派人知会了我，我一直在寻找柳承祖的踪迹。”
虞嫤猛地抬头，她知道杨次辅是钱珅的姐夫，只是这则消息怎么会是陆翀传出去的？
他，难道还活着？
虽然柳遗直放她离开的条件，是让她亲自去看陆翀受刑，可她不觉得他能活那么长的时间。
“咱们的首辅大人本想将他凌迟的，可谁能想到柳遗直保全了他，据说想要亲自动手。”
见她歪着脑袋不言语，钱珅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想见柳承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