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掌控权柄之后,虽然废掉了锦衣卫的权力,可东厂却也不是他们这些平老百姓能招惹的。
最主要的是。
他曾与虞嫤有过几次接触,也了解她的性情,绝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
这些商人敢撂她的计划,她就敢要那些人的命。
“你能来就好,否则我就要难为了。”
虞嫤看似逗趣的话却让沈听之双眼微跳,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们的初次相识。
若不是他舍财保命,这会儿怕是已经尸沉河底。
由于沈听之的到来,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人,虞嫤倒是大气得紧,挥手便将令牌卖了十万白银的天价。
那些富户虽然气恼,可看到沈听之乖觉地给了十万两白银,他们也只能让仆人回去准备银子。
“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本殿去门口数一数银子。”
虞嫤说完便丢下几人去了门口,俨然没有深聊的意思,其中一个富户和沈听之有旧,朝着他挤了挤眼。
“沈老弟,你这出手是不是太阔绰了?”
他们虽然知道会被敲诈,却也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沈听之居然带着银子上门。
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现银?
“自古民不与官斗,权当是给自己买一个心安。”
“如今局势每况愈下,我们也担心朝廷欲壑难填啊!”
那人说着拿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却险些吐了出去,他可以肯定这是清水。
随即,认真地望向席位,却见上面摆的点心皆是粗制滥造。
“这……”
沈听之摸了摸下颚,她是出了名的爱财,又怎么舍得给众人准备佳肴美酒。
没有插刀子,恐怕还是碍于身份的缘故。
“你又不缺那口吃食,忍着!”
不远处的昭阳看到沈听之时美目微动,好不显摆自己的公主架子,细细地盘问起他的家事来。
沈听之早就听说过昭阳公主的名声,所以对其不假辞色,回话时疏离又守礼。
既让人挑不出毛病,却也不好接近。
昭阳碰了一鼻子灰,踩着小步子去寻虞嫤,只是那妙态横生的模样,倒是引得几人促狭地望向沈听之。
“沈兄弟,我瞧昭阳公主怕是对你有意。”
“你眼睛瘸了。”
“……”
虞嫤自然没有错过院子里的情况,看到昭阳受挫而来,亦是觉得好笑。
“你已经嫁给了曹子安,就莫要得陇望蜀了。沈听之,可不是你能碰的。”
“怎么,阿姊对他有意思?”
虞嫤淡淡地瞥了昭阳公主一眼,那看似平淡的目光却让昭阳警铃大作,不由地想起陆翀来。
他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人,那个被他看过的人下一刻便被他杀了。
“他对发妻情深意切,算得上至情至性,莫要去打扰人家!”
她与沈听之合作过几次,也曾派人打探过他的消息。
而立之年,家中却只有一位发妻,子嗣皆由发妻所出,这可不是一般富户能做到的。
昭阳难得认真了几分,她虽然喜欢撩拨这些男人,却也讲究你情我愿。
男的若是没有心思,她自然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她一边摩挲着银元宝,一边询问虞嫤:“还有好些人没有来,阿姊准备怎么办?”
“城外的乱葬岗,将会成为他们最佳的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