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大事,用不着这么紧张。”赵一酒不太适应地将身体从赵谋的魔爪下挣脱出来,不过经这么一折腾,他的状态好像好一些了。
确实不是太严重的事情虞幸知道解决办法,便跟着放松下来,揶揄道:“我知道了,你在我床尾站这么久,是想让我陪你聊天,免得你睡着?”
“……”赵一酒一言难尽,“没这个兴致。”
“那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会很难睡着,我懂我懂,这波是打算让我气死你。”虞幸说着就躺回了床上,在赵一酒呆滞的表情里被子一盖,舒舒服服地窝起来,“我能睡觉,就你不能,羡慕吗?”
“羡慕也没用,你在那儿站会儿吧,正好可以当个闹钟,上课前半小时叫醒我就行——”
“你是人吗你?”赵一酒还没说话,赵谋先忍不了了,他把眼镜戴好,用充满了斥责的目光盯着床上鼓起的被子,“虞幸,别搞我心态,阿酒已经这么累了,你应该让他睡你旁边。”
赵一酒:“?”
虞幸:“?”
默默旁听的温青槐:“?”
“一石二鸟,你再搞点小动作,阿酒既能躺着休息,又会因为要小心你而不敢睡着,目的就达成了。”赵谋嘴角勾起,“老哥这方法稳不稳?”
虞幸:“你说的我好像一个有什么龙阳之好并且会耍流氓的变态。”
赵一酒:“……可以了,打住。”
“你们一开口就足够让人清醒了。”他木着脸,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个人走到公共区域的桌边坐下。
他当然看得出来,无论是虞幸的欠扁还是赵谋的欠扁,都是为了用浮夸的话题让他产生情绪波动以此维持清醒状态。
他非要站在那里等虞幸睁眼的目的之一也是这个。
可是……
还是终于坐起来的温青槐说出了他此时的内心想法:“你们也太基了,说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行吧,行吧,开个小玩笑嘛。”赵谋耸耸肩,看着窝在被子里仿佛随时真的会睡着的虞幸,认真了一些地问道,“你这么不着急,是有解决办法?”
如果这事儿不解决,那赵一酒就不是现在不能睡的问题,而是接下来的很久一段时间都不能睡,直到污染消退才可以。
但是没人知道这种污染要多久才会消失,甚至是……究竟会不会随着时间消。
要是厉鬼意识一直这么活跃,赵一酒最多拖到精神极度疲惫,最终也还是只能把思维让出去,等待一次不知期限的恢复。
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这将会是赵一酒自身最大的一次危机。
好就好在这次厉鬼的活跃是随着污染而来的,只要解决的污染,厉鬼意识就会再次沉寂,虞幸心道你还问我,你这个当哥哥的这么淡定,明显也是想到了解决方法。
他敷衍得回答:“有啊。”
然后提高了声音,冲着不想和他们说话的赵一酒道:“其实我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刚刚看了我那么久都开不了口。放心吧,明天和曲衔青解释一下,她答不答应另说。”
赵一酒这才理会他:“但她答应了就会受伤,我——”
虞幸道:“虽然感情上不太想看到那一幕,但是从理智上来分析,她的身体受伤问题不大,毕竟她没有……痛觉。”
“确实,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但明天还是先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不想这么做……”赵谋沉吟片刻,“我就再找其他方法。”
赵一酒身上多出来的污染既然和他体内的那只厉鬼是同源,那么说白了,污染属于一种鬼气。
这样的鬼气不是自然增长,而是外力强加,相当于游荡在外的力量,曲衔青的“躯壳受伤吸收鬼气治愈”的特性刚好能把这种力量转移过去。
前提是她得受伤,这意味着曲衔青想帮赵一酒,可能得手动往她身上戳几个大伤口——小了还不行,能让厉鬼如此活跃,污染程度必然不低。
连虞幸这种不讲武德的人都觉得这个方法有点不是人。
所以只能看曲衔青自己的意愿,他知道曲衔青什么事都听他的,因此他绝不会对曲衔青做出任何希望她同意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