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衣服是遭遇了什么。”
“也没什么,被空间割裂的。”虞幸不打算隐瞒,经过赵一酒刚刚情绪有些不对劲的那一茬儿,他算是想起了赵一酒的倔强。
以前赵一酒就因为帮不上忙而自责过,小孩总是会觉得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所以才不被允许提前知晓战术。
其实大多数时候虞幸都不是有意瞒着赵一酒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的时候就懒得多费口舌去说,不过这一次考虑一下赵一酒的心态,没必要的事情就变得有意义了起来。
既然说到了衣服上破损的由来,虞幸干脆就将传送阵的事、旅馆副本的事都解释了一遍,时间流速非他可控,现实里的人的感受和他的感受一定不同。
虞幸扯掉破碎的上衣,身上没有一点伤口,肌肉比往常看上去结实了不少,使得那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病弱的感觉大大削减,再加上身高压制,哪怕是往那里一站,都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让人恐惧的强大气质。
赵一酒看着他的皮肤皱了皱眉,因为虞幸的自愈能力太变态,使得他每一次受伤都很快会恢复原状。
可这样的话,只要他不说,旁人也无法知晓他到底曾经经历过多么恐怖的事情了。
“现实过去了一年。”赵一酒道,“喻封沉那边的人找过我哥,大致说过你在地下的情况,别的都还好……曲衔青最担心你,她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
“哈,还真是让她操心了。”虞幸失笑,曲衔青总是特别像那种反过来操心家里一切的女儿。
不过说到这个……
他失踪得太突兀,祝嫣肯定过来找过他,问题不大,只要曲衔青在,祝嫣就不会多追究他的去向。
祝嫣一直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特殊的系统存在,只是他不让她接触这个,等祝嫣见到曲衔青,两个小时候就熟识的女生互相试探一番,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问了。
“话说,”想到这里,虞幸还是打算打听一下,他把背心穿好,换着战术长裤,问道,“酒哥,有没有一个叫祝嫣的女生来找过我?”
“……你是说你养的另一个女孩子。”赵一酒一愣,但马上做出了反应,他果然知道。
然而,这个问题没有立马得到答复。
赵一酒向来阴郁沉沉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掩在面前。
这反常的举动让虞幸品出一丝不妙来,眯起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赵一酒:“应该不是大事,她确实来过。就是,我之前……”
“?”虞幸几乎没有看见过这么吞吞吐吐的赵一酒,顿感事态严重,但赵一酒又说不是什么大事。
一时之间,他脑子里翻过无数的可能性,多么荒谬的都想到了,他甚至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们不会认识之后十分投缘,然后谈恋爱……了?”
“……”赵一酒的犹豫顿时烟消云散,额角青筋绷起,颇有些不可置信和复杂地望着他:“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