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吧!赖毛,那几个家伙,也就是对你了解的少一些。有什么事,总是压在心里总是要出毛病的。看得出来。你好像对海上行船之事颇为了解啊?”朱霖望着运河两边的重重叠叠的黑影说道。这船的速度很快。两岸的景物在夜色下悠忽而过。
“少爷,请恕赖毛隐瞒之罪。”
“没事的!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我又不是皇帝老儿。说吧!”
“少爷,赖毛虽然以前在水上的讨生活。但是并不是在运河上,我从五岁就跟着我父亲上船了。那种官家三号海船。我父亲原本是一个辽东水师的一个总兵官。后来奴族强势崛起。所有的水师撤到了关内。在撤退的过程中,遭受到了奴族买通的倭人海盗的围攻。本来按说咱得海船的性能比倭族海盗的海船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不知道朝廷水师督师是怎么想的。居然下令不抵抗。我父亲作为总兵官抗命不从。独自领着一条船和倭族海盗展开了激战。那时候我才八岁。虽然咱就一条船,那些倭人的船很多,但是三号海船比他们厉害的多。二十几条船围攻咱们。我父亲和那些官兵都没有怕。倭人的船只被打的沉没了大半,倭人死伤惨重。但是咱们的船也伤痕累累。战至晚上,我父亲为了保证三号海船不至于落入敌手。放下了几个小艇,把还幸存的水师官兵转移到小艇上的时候。下令把船凿沉。带着我从夜色中冲了出来。追上了大船队。我父亲也许料定事不可为,把我托付给他几个要好的兄弟。自己带着人上了那船队中唯一的也就是另外一艘三号海船。但是少爷?你知道我父亲上了船之后,后果是什么吗?”
朱霖看了看握紧双拳,满眼泪水的赖毛。叹了一口气。后果是什么,用屁股都能想到是什么?
“我亲眼看到那个狗奸人在那里宣读了什么圣旨之后,砍了我父亲的头,悬挂与桅杆之上示众。那狗奸人还要斩草除根的杀了我。得亏我那几个叔叔的保护,我才逃了出来。逃出来以后。一位叔叔就带着我流落到了这运河之上,张网捕鱼维持生计。没事的时候,我那叔叔就教给我海上行军打仗之路数。后来天气大旱,运河都干了,哪有鱼可补啊!流寇风起。我随着我那叔叔参加了流寇。本来想借流寇之手杀掉那奸人的。可是那奸人官越做越大。更何况流寇也没有实力去杀他。我那叔叔忧郁之下,早早的就走了。少爷,我那叔叔下葬的时候,可是连张草席都没有裹!我头几次下京城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那狗贼已经做到了内阁大学士了。势力很大,现在杀他更谈何容易。”
赖毛说完,‘扑通’跪在朱霖的面前。说道:“少爷,我赖毛对天起誓。如上所说,句句属实。我赖毛活着就为了杀了那狗贼,为我父亲和那些屈死的官兵们报仇。如果赖毛所作所为让少爷难做。赖毛当已死谢少爷。谢少爷的收留之恩,让赖毛苟且偷生了那么长时间”赖毛说话的同时,拔出佩剑对着自己的脖子。
“赖毛,放下手中的剑吧!送你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都还年轻,就是熬也能把他们熬死。也许我们用不了十年也能报仇也说不定。你父亲的血不会白流的。”朱霖边说边站起来,紧了紧披着的斗篷。走到船边,手扶船栏,抬头看着那一抹月色说道。
“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谁都想手刃仇人,我也想。可是在我们没有实力之前。只能忍耐。起来吧!这河里的冷风吹起来还是有点凉的。不早了,该去休息了。”朱霖转身往船舱内走去。赖毛低头沉思了一会。站起身来转身跟着朱霖去了。
朱霖躺在船上的卧榻上,念了一段口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朱霖坐船要三天的行程。这还是顺风,不是顺风的话,估计要五天的航程。除了在一个小码头那里补充了水和粮食等物品之外,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水匪之类的。除了被水师的船检查了一次之外。顺风顺水的往京城驶去。朱霖也就曾这个问题问过赖毛。这运河上的水匪以前很猖獗的,现在怎么没有了呢。不说别的,就是朱霖原来的那一笔富可敌国的黄金珠宝就是被水匪抢的。现在怎么运河上的那么平静呢。出来来来往往的运输货物的船只之外。其余也就是碰到了几条水师的检查船。朱霖经赖毛回答了以后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的水匪是猖獗,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朝廷出动了大批的军队清剿。连江南的几个水师都出动了。那一次清剿了以后,大股的水匪全部被剿灭,小股的也作鸟兽散。后来就是连年的大旱。更何谈什么水匪就是有水匪也变成旱匪了。这两年有水了吧,朝廷又把绝大部分的工匠都搞到江南去了。没有船还怎么做水匪。
朱霖深知为什么朝廷会把水师控制那么严了。北方过来的奴族都是以骑射立国,在陆地上,玩不过人家。在热兵器没有普及之前,步兵对骑兵,尤其是野战,估计会死的很难看。玩骑射,你一个从小到大种地的,怎么能玩过别人的从小到大在马背上的民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