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朱霖想道。“你和乔伟一起去过了没有?”
“没有,我都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去的。连乔伟都不知道。”义王说道。
朱霖明白了,乔伟赢的钱估计是人家送的。只不过借赌博的名义贿赂乔伟罢了。不过既然贿赂乔伟,那为什么不贿赂义王呢!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义王的身份。
“这事你谁也不要告诉。还有,那地方你不要去了。你去了,有多少钱都不够输的。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女人摇骰子的技术。人家就是不作弊你也赢不了。6家是做什么的。”朱霖默默的对着义王说道。
义王点了点头,说道:“不去了。不出千都赢不了别人。更何况还有出千的。你说6家啊!我听乔伟说的,好像姓6的是杭州府的大户,京城的赌场十之有三是人家的。以前是开绸子铺的。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达了。赌场,青楼,织坊,绸缎铺,瓷器,茶叶铺都有涉猎。听说6家还有自己的海船。要不回去我回去问问乔伟。”
“不了,别问乔伟,你另外安排人去打听一下。我总是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朱霖说道。
“你是说乔伟有问题?”义王恍然大悟的问道。
“也不是有问题,这个说不好的。反正你回去不要问乔伟就行了。乔伟应该也只是知道个皮毛。你说着6家有海船?”
“嗯!乔伟有一次从那里回来,喝的有点多。提过一次。说是海上行船不怎么安全。他们让乔伟介绍一些身手好的到船上当镖师。”义王说道。
“嗯!你慢慢的打听。也许对你有好处。”朱霖一听到有海船,眼睛都亮了起来。可是想了想又暗淡了下去。两人默然无言的就在那里走着路。一直走到了另外一个街口。义王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那几个侍卫估计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好吧!”朱霖说道。说完转身就走。义王在背后小心的说道:“谢谢你。朱霖,明天祝你好运。”
朱霖回头一笑。也没有留恋,往自己的铺子方向走了过去。走了大半夜才走回到自己的铺子。后院的东厢房的灯还在亮着,李志可能还没休息。里面传来李志说话的声音。朱霖纳闷了,那么晚了,李志和谁说话呢!朱霖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往东厢房走去。敲了敲门。李志说道:“请进。”
朱霖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屋子的人。郑九,常钰霖,赵健,赵明道,还有那姊妹花也在。李志歪躺在床上,精神很不好。看到朱霖走了进来,郑九,常钰霖,赵健条件反射一样的立正敬礼。朱霖也回了一个礼。除了那姊妹花,朱霖走了过去挨个拥抱了一下。转身看向歪躺在床上的李志。
“恩师,你这是怎么了?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李志苦笑了一下说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刚才在小楼旁边跌了一跤。要不是若冰和若雪姊妹俩,我这把老骨头今个就归西了哟。”
朱霖‘扑通’的跪在李志面前说道:“弟子不孝,让恩师担忧了。让恩师受苦了。”朱霖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李志去小楼那里看自己回来了没有才摔倒了。明个就是殿试的日子,怕自己回来晚了,明个考试的时候没有精神。
李志摆了摆手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吧!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你看看为了我这个糟老头子,那么多人都来了。尤其是徒儿你,一定要休息好。明天就是考状元的时候了。那是天下读书人的梦想啊!”
朱霖对着李志磕了一个头,真心也罢,虚情也罢。朱霖这头必须的得磕。朱霖站起身来,坐在了李志的床头。开口问郑九道:“九哥,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剃了个光头。打算出家吗?”郑九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点尴尬的说道:“今个晌午刚到的,弟兄们随着前期来的执法队去了军营,我就来这里看看少爷。这光头,跟着警卫队一起剃的。不是为了出家,杨建建议的,说是受伤了之后好打理。不容易炎!少爷,你还别说,这剃了头是清爽了不少,也省得天天打理了。方便了很多。”
朱霖心里一阵腹诽,这个‘身体肤,父精母血,焉敢弃之’的年代,要是把头理掉,要过多大的心里关卡。这杨建建议什么不好非得建议这个。哎!“身体肤,父精母血,怎么能剃头呢!”李志咳嗽了一声看向朱霖。
“恩师,这个应该是为了上战场的事。战场上头过长,打理不好打理。又脏又油。受伤了以后,还增加了感染的风险。宋去疾曾经告诉过我,士卒本来好多都是能救回来的,可是就因为一个流脓烧死了好多少人。尤其是头上的伤口,最难整治!动不动就炎。这个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当然了,咱不会强迫别人的非得剃的。”朱霖还是得帮郑九把这个话圆了过来,否则,怎么郑九挨骂不说,搞不好连带着自己也得跟着一起被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