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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为名】7个月前 作者: 茶衣

这时,温天择推搡温绾,“姐,来都来了,我们去喝那边奶茶吧。”

“你受伤了,还有心情喝奶茶。”

这小伤对温天择来说不算什么,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了奎哥,你喝什么口味”

“我就不喝了,你和你姐喝吧。”

李奎站在路边,准备等人的样子。

江景程的车路过跟前。

他礼貌低头,正要招呼的时候,车门忽然敞开。

江景程一拳头直接呼了过来。

李奎毫无防备,被打得连连后退,踉跄摔在地上。

刚下过雨,地面泥泞,他那身工整衣服,滚了一片灰泥污水。

这还没完,又是一拳落下来。

看到拎着他衣领动手的人是江景程,李奎冒出一个念头。

一定。

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不然他一个三好市民怎么被揍得比温天择还厉害。

两拳下去,江景程没冷静,继续拎着衣领,斯文眼镜下是一片凝结成霜的冷意,“说,什么时候的事”

“什,什么”

“汤武说上次看到温绾主动找你聊天,我还不相信。”江景程手背青筋爆起,“没想到,你真的敢接我的盘。”

李奎迷迷糊糊的。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不是,哥,你先放手,这里是警局门口,你就不怕再进去吗”

李奎试图让他冷静。

这番话却更激怒了江景程。

温绾说她也出轨了,对象是他一个朋友。

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一次又一次的证据摆在眼前,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

种种迹象指明,温绾的新欢是他这个律师朋友,李奎。

连她弟弟都见过了,还过来帮忙。

这关系,怎么可能匪浅。

一想到她摘下他们的旧戒指,戴上新的对戒,江景程的怒火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谁让你碰她的嗯”

“哥,你误会了,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李奎脸颊挨了一拳,疼痛感袭来,说话支支吾吾的,“我刚回来,我和嫂子才见过几次面。”

他一不小心,又叫了声嫂子。

江景程倒没误会他这声嫂子是因为宋沥白叫的,手下动作停顿,“不是你吗”

“不是我,是”

“那是谁”

李奎手捂着嘴,他哪敢多说什么。

该来的总是来,可惜他成了替罪羊。

“我问你是谁”

江景程没轻易把人松开,抬起的手作势,满身的戾气迸发,斯文镜片下的双眸阴沉冷漠,逼迫感十足。

李奎咬牙死不认,耳边厉风呼呼。

路灯的光影忽然被人挡去了似的。

耳边传来轻描淡写的一句。

“放开他。”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奎,可怜兮兮地睁眼,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就在面前,单手抄兜。

白衣黑裤的打扮,闲散清雅,却一身正气。

宋沥白耐心只有三秒。

没等到江景程主动放开人。

他两步上前,单手抬起,宽大掌心的位置,覆在江景程的手腕处。

猝不及防的。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力道忽然一横。

咯的一声。

骨折的动静。

江景程后知后觉地闷哼了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反击。

对方却不慌不忙撤了回去,后退回去,将摇摇欲坠的李奎拉起来站直。

不过几秒的谈笑时间,造就今晚最大的伤势。

又快又准又狠。

江景程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被扭错位的手腕,眉间的阴鸷肉眼可见扩张,“宋沥白”

“不要随随便便打我兄弟。”宋沥白琥珀色的眼底带着一丝丝笑意,“也不要,随随便便欺负女人。”

背处是破旧昏黄的路灯。

颀长的身形立在那儿,像冬雪后一棵凛冽的冷松,无声无息地笔挺,淡漠傲然。

江景程被折伤的骨折位置和他当时推温绾受伤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她当时疼得昏了过去,而他意识格外地清醒,试图理清楚刚才的误会。

他清晰地看见,宋沥白扭他腕部的那只手,佩戴了对戒。

和他刚才在警局里,从温绾手中看到的一致,是配套的戒指。

那么,和温绾在一起的,不是李奎。

是,宋沥白

李奎只是听他指挥办事的一个小弟。

思维跳得飞快,梦似的看不清。

江景程捧着自己疼痛极致的手腕,额间密着细汗。

北风拂来,寒意颤颤。

不远处的温绾正朝这边走来。

她买了奶茶回来,有一杯是弟弟托给李奎的,感谢他解决燃眉之急。

没想到看见宋沥白也在。

他一来,温绾就能猜到,李奎应该是他叫来帮忙的。

“绾绾。”

江景程的声音打断她看向宋沥白的目光。

温绾过来脚步变得缓慢。

江景程也在

走得近了,才发现李奎身上的狼狈,还有江景程泛红的眼眸。

她诧异。

“你们什么情况”

宋沥白和李奎没吭声。

打架了呗。

还能什么情况。

没人为打架的事叫屈。

说明平衡了。

打完就没事了。

只有江景程压住眼底的惊涛骇浪,清隽的面容此时遍布了汗意,声音隐忍克制“告诉我,这两个谁是你的新欢”

她惊诧了下。

但不惶恐仓促。

江景程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

她没什么好心虚和尴尬。

也无可奉告。

温绾抿唇,一声不吭。

他却独独执着于这一个问题,上前两步。

哪怕受了伤,也不由自主去触碰她。

还没碰到她的肩膀,温绾下意识拧眉,往后退。

排斥感尤为突出。

“绾绾,告诉我是谁”

他声线逼近于崩溃。

为什么。

会这么快有了新欢。

又为什么。

是他身边的人。

昏黄的光线下,江景程抬起的手指,可见一枚旧得发黑的银质素圈。

暗淡了。

早就不反光不明耀。

像是一种早就过时的证据。

“是我。”

宋沥白忽然出声。

身后护住受伤的兄弟,一侧是纤瘦温婉的女人。

垂落的手,握住了温绾纤细的手指。

十指相扣。

不同于对江景程。

温绾没有躲开,任由宋沥白牵着手。

“不过”

宋沥白力道不轻不重,轻轻拉着她往跟前一带,挨肩膀高的人儿就这样落入温实的怀里。

“我不是她的新欢,我是她的。”他补充强调,“新婚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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