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手时,一旁的丞相缓缓眨了眨眼。
木愣空洞的眸子逐渐变得有神。
丞相看着四周的一切,眸中写满的惶恐与不敢置信。
“我怎么会在这?我方才不是在街上逛街吗?殿下您又怎么会在这?”
话还没说完,丞相便被影卫打晕过去。
丞相倒地后,影卫略不安的看着对面的嬴景容,小心翼翼的道:
“殿下,丞相要怎么处置?”
嬴景容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烦了。
括噪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有些许头疼。
冷白的指尖轻揉着太阳穴,他随意侧眸看了眼丞相,出声道:
“老规矩,关进地牢盘查,查不出东西就灌药丢回去。”
“是。”
影卫察觉到自家殿下的不悦,没敢多说,老实的带着丞相离开。
丞相被带走后,殿内除了嬴景容再无旁人。
夜风轻轻吹着,将一缕血腥味送入嬴景容身侧。
他蹙了蹙眉,抬起手轻嗅,随后眸中的厌恶加重。
“臭。”
嬴景容自小杀人无数,对血的气味已经有些麻木。
但他不能让那小傻子闻到这种东西。
嬴景容一边迈着长腿往前走,一边松了松衣襟,随手将沾染着血迹的衣袍丢到一边,又对着一旁侍候的太监道:
“去准备一下,孤要沐浴。”
“是。”
太监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一声,带着其他宫人脚步匆匆的下去准备。
为了不让喻子言闻到血腥气,嬴景容来回沐浴的许多遍
沐浴完时,天色已然初白。
雾蓝的天幕边缘,一抹鱼肚白挂在那,似乎是要天明了。
嬴景容脚步微顿,抬眸看了眼那抹白,蹙着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