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冷白的肌肤越发苍白,靠在喻子言身上的身体逐渐没了重量,像是一团空气。
喻子言脑子嗡嗡作响。
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辞决好像是在自杀。
喻子言瞬间慌了,他握住辞决的手,语气不掩慌张。
“你在干什么?”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辞决的身体已经透明到近乎看不见。
听到喻子言的声音,辞决表情未曾变化,望着喻子言淡淡的道:
“我要陪着阿言一起走。”
哪怕离开这个位面后,他会变成一块毫无知觉的碎片。
身体消失的速度比喻子言预想的要快。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辞决的身体便消失大半,只余下一个残影。
喻子言想上去握住辞决的手,却连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他的手自空气中穿过,又融入空气中,连触碰辞决都做不到。
察觉到这一点后,喻子言站在原地怔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眼圈逐渐红了起来。
人的感情无法作假。
辞决对他的好同样无法作假。
如果早知道离开的代价是辞决的消失,那他绝不会在今天如此贸然的和辞决挑明这个话题。
眼角的红意越发明显,喻子言快要忍不住狼狈的哭出来的时候,眼角处落上一点凉意。
像是有人在帮他擦眼泪。
辞决用仅存不多的力气在他耳边说道:
“阿言别哭,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
人类的爱对于程序而言是很难理解的事。
最开始觉醒意识的时候,辞决一直觉得爱就是对一个人好。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对喻子言好。
后来知道喻子言不属于这个世界后,他又觉得爱是占有欲。
他不想让喻子言离开,于是想办法将喻子言圈养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