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木婉晴恼怒的低喝道。
“婚姻之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不想有什么重要的?”徐梓卿的脸上带了些薄薄的笑意,看着有几分讥讽的样子,“我觉得我上辈子太傻了,岳父岳母那么好哄的人,我怎么就没想到要笼络他们呢。若是他们都站在了我这边,你的反抗能有几分用处?”
“你,”木婉晴听着他毫不掩饰的表明他的险恶用心,恨不能能将着他的脸挠花,看他究竟能有多不要脸。可徐梓卿的动作永远比她快,顺手就制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我压根儿没打算让你同意,因为我会让你除了我之外无人可嫁,”徐梓卿看着她,瞳孔中满是她的影子,“不管你如何折腾,我会让你的面前永远只有一条路,只能通向我,别无选择。”
“你想再逼死我一次?”木婉晴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她从来都不觉得徐梓卿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可是他如今这样,除了死缠烂打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
“那次是我不小心,以后不会了。”徐梓卿松了手,拍拍她的肩膀,脸上是一派慎重,“你会长命百岁的。”
“跟你在一起,那我还不如早夭算了。”木婉晴拿着他没有办法,只能怒着吼出一句“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人了,青灯古佛一辈子,我看你怎么逼我!”,便气呼呼的跑走了。
徐梓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不知不觉的浮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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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败坏,木婉晴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了。
徐梓卿当面承认她是被从乱民堆中救出来的,为何一个庄子的人都死光了,她却还能活着?顿时有了无数的流言版本,而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无非是那些桃色的绯闻了。
一个女孩子,年纪稍微小点,但却也能够嫁人了,况且长得又貌美,在着乱民中四五天还能活下来,靠的是什么?没有人会傻到确切的说,但是那嘿嘿的几声笑,却已经充满了一切意味。
郑颖芝本身就不是好人,她是专门来给木婉晴母女添乱的,既然无法带走玉钏跟玉钏刚生的儿子,那若让着木婉晴名声狼藉,将来嫁不到个好人家,那也是功劳一件。
所以,这轰动性的消息,就是这么从她这里流出去的。
她本来还没敢大规模传播,怕招致徐梓卿的不悦,可谁想到徐梓卿对着她的作为视而不见,于是她便大胆了起来,觉得自己先前猜测的没错,小孩子家好面子,不愿意他救出来的人死掉折了面子,但本身对着木家母女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她尽可造谣污蔑。
“这些人简直是,有这个想象力还在这里做什么佣人,直接去酒楼里当说书先生不就得了!”木婉晴在房后听到使粗的婆子们如何唾沫四溅的描述自己在乱民营中以身体贿赂头领的事情,只觉得辩解的力气都没了。瞧着她们说那绝世妖姬的样子,自己要真那么会勾引男人,上辈子还会落得那么凄惨?
其实这些人信那些话,多半也是因为徐梓卿在外面装出对她十分上心的原因。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丫头,凭什么得到贵人的青眼,对此气恼嫉妒的不在少数,如今说着她无非是仗着狐媚样子勾引人罢了,众人心中顿时舒服了起来,大有我之所以不被看重是因为为人正派,不像某人那样上不得台面的感觉。各个都心想既然在乱民营中连着那些个吃不饱饭的饥民都能被她收服,何况一个看上去就没怎么经过情事的小侯爷呢。
“小姐,要不然我去跟着他们主人家说说,要是他们再乱传,直接叫乱棒打了的撵了出去。”抱琴也是满腹委屈,那些人当然不会大胆的在着她面前说,但是一转头就指指点点,也是让人烦不胜烦。
“别,咱们是借住在人家家里,要是反客为主更会招人闲话,说什么持宠而娇。”木婉晴头疼的摆了摆手,让抱琴千万别去,“况且现在不知道刺史跟刺史夫人知否,若人家不知,咱们巴巴的跑上去说了一通叫人家知道,那才是真笑话。”
“那,那如今该怎么办?”抱琴急的眼泪哗哗,“也没道理让你隔着这儿被糟践啊!”
人家说她什么,抱琴倒是不在乎,她左右是个丫鬟,名声好不好就那么回事儿,可木婉晴若是声誉不好,那将来肯定会影响嫁人的啊。谁家会要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媳妇儿。
“别急,我,我去求求那个人吧。”木婉晴想了又想,无奈的叹气道,徐梓卿这么多天不来见她,等的无非就是她亲自去向他低头,求他帮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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