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木婉晴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着徐梓卿肆意的更改着这个“曾经”,才会弄出更不可预料的未来。
“笨蛋,这关你什么事。”太子闻言却是笑了,“我向来不甚得父亲的欢心,俗话说人走茶凉,我母妃已经去世好些年,恐怕父皇,都不大记得她的样子了吧。”
他说着话,笑得若无其事,“若非我这地步,不进则死,我也不会如此热衷了。只是时至今日,做不做太子已经由得不得我,我就像是不惜自己的这条命,也得顾及下身后那些人。”他顿了顿,看看木婉晴,“你放心好了,我身后的那些人,也不会容许我这么轻易的垮掉的。这事儿还有的扯呢,要不然我也不会只是被罚禁足了。”
“禁足,那你还跑出来?”听到他这么说,木婉晴才想起这茬事,赶紧推他,“你还不赶快回去,万一被发现不是正好给人口实?”
“倒与不倒,不在这些小事,”太子见着木婉晴急,自己反而更放松了,“我摊上这档子事,心里头烦躁的很,出来晃晃也算解闷了,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怎么才能帮上你?”木婉晴着急的问道,太子听了这话一笑,“除非你能说动父皇对着突厥用兵,要不然没办法。”
“呃?怎么又扯到这个上头了?”木婉晴颇有些不明。
“因为朝中已经是定局,要搅动乾坤很难,想要有所作为就要去别处落子,梓卿就是为此才冒险去了西域。”太子见着事已如此,也不管木婉晴听得懂听不懂,将着一股脑倒了出来,“只是如今我们虽然努力不少,但动与不动的关键却在父皇那里。他不落子,我们布下的子就发挥不了作用,只有他那里动了,我们才能活。”
“能说的再详细点吗?”木婉晴想了想问道,这些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如果要用兵,全力对外,那么内斗必须停止,不管他对我有什么处罚都要等战事结束了再说。这仗要打一年半载,我便有了喘息的时间,而只要我在这场战争中立下足以扭转乾坤的功劳,我遇到的危机便自然的解除了。”太子笑了笑说道,“可是现在,父皇忌惮我,不肯放我出京,更不肯派我去前线,所以这是空想了。”
太子能看到的问题,皇帝自然也能看到。民心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虽然大部分时候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到一定程度,却又重要的可以左右太子之位的归属。皇帝想要废太子,就不能让太子在民间有太多的威望,要太子在民间没有威望,最根本的做法就是不派给太子差事。
所以近年来,太子除了祭祀之类不能分掉的任务之外,其它诸如监国,赈灾,慰问的事情,都被分的差不多了,所以他竟然比诸侯王都闲。
如此看来,让他出京卖命做一出戏,还是难于上青天的。
那有什么让皇帝不得不把太子弄出去的理由吗?木婉晴费劲儿的想着,却猛然被太子一敲头,“好了,小丫头,别想了,这事情都跟你无关的,你好好当你的小秀女,别被人欺负就行了。”
“我会努力帮你想办法的。”木婉晴抱着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要劝皇帝出兵,她没有太大把握,却也觉得并非不可能。这个,自古以来枕头风都是最管用的不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动惠妃帮忙了。
“行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太子看着她这样子,笑得眉眼都舒展开来,顺手又敲了她头几下,“你再这么多管闲事,我都要怀疑你对我有意思了。”
“你如果没了,梓卿会很伤心的。”木婉晴捂着头不让他敲,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还真是不给我半点幻想的机会。”太子愣了一下,趁着她不注意,又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好,为了你们,我会努力的坐稳太子之位的。”
太子跟着来时一样偷偷摸摸的走了,木婉晴自己在树丛后发了一会儿呆,不知不觉竟然窝在那里睡着了,等醒来时竟然已经霞落满天。
“你吓死人啊!”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影,木婉晴本能的反应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然后果不其然的听到一声哀嚎,然后白影就变大了,容若苦着脸转过头来看她,“没想到你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
木婉晴看着他衣服上显眼的黑脚印,本能的回嘴,“看到某些欠踹的东西实在是忍不住。”
“你,”容若被她这话气的不轻,正想发怒,木婉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于是面无表情的补救,“刚才那句话是玩笑,别介意。”“你说谎话麻烦也有点诚意好么。”容若自己掸干净身上的灰尘,有些无奈的看着木婉晴,“好了,这次我是来给你忠告的,不要管任何闲事,否则你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