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我摔碎的那只,你手上的这只,这镯子不是还有一只?”木婉晴看着手中金光逐渐暗淡下去的玉镯,皱了皱眉,“反正宫里头还有,摔了也不算大事。”
“谁说宫里头还有?”容若笑了笑,摇着头说,“宫里头可没了,还剩下的那只,在你家里头呢。”
“啊,”木婉晴吃惊,“我怎么没看到。”
“或许你家里的藏品太多,所以没注意到吧。”容若取笑了一下木婉晴刚才炫富的举动,然后才说,“当时你爹也在旁边,所以送上来时就随手给了他一只,皇上那里便也只剩一只了。”
“所以这只就赐了德妃?”木婉晴皱了皱眉,那她可就是把仅有的孤品给砸了。
“是,”容若笑着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皇帝御赐之物,形同君上,得小心保管才是,宫中更有人专门登记造册,莫名损毁的话,”
“她是贵妃,应当不会被怎么样。”木婉晴下意识的说道,宫中旧例她也是知道的,虽然有这么一条,但谁见过宫妃真的照做了。
别的不说,但是玉器琉璃之类,那是极容易磕碰的。
“以前是,但如果如今有人专门盯着她呢?这东西本来就是不能随意送人的,她也未必舍得将它给了赵柔芳。如今东西没了,怕是有人要吃苦头了。”容若笑了笑,然后摇头看着木婉晴,“所以说,晴儿啊,你可真调皮。”
看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训自己的容若,木婉晴彻底无语,他好像说的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于是她索性把着东西往他手上一塞,“喏,给你。”
“你拿着。”容若见她把东西退回来,却是伸手拉了她的手过去,强行将着玉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木婉晴抖了抖手,想要把镯子拔下来,却发现怎么都娶不下,当下就急了,“你这是成心害我啊?你说赵柔芳东西不见了,你又让我带着这个出去招摇,这不是诚心挑事吗?她也就罢了,万一德妃也恨上我了,那我还能不能平安回家啊!”
“嘘,”容若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伸出双手在着那玉镯按了按,喃喃自语了片刻,然后木婉晴看着那玉镯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以至于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木婉晴惊讶的伸出手去,在着那一段手腕上摸了半天,却发现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这样一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吧?”容若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护身符,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有灾避灾,没灾强身嘛。”
“我们都见了多少面啊,送什么见面礼啊!”木婉晴气急了,“还有你不要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就往人身上套行不行,我又不是,又不是,”
“我的东西,戴上了之后除了我,其它人可都取不下来哦。”容若向来是以脸皮厚为特色的,一点都没有在乎木婉晴的反应,反而是洋洋得意的宣告这个事实,让木婉晴不要再徒劳无功了。
“你,”木婉晴摸了半天,也明白他说的的确是事实,那东西被隐了身,别说拿下来,连摸都摸不着,她忍不住有些抓狂的低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每一次都奇奇怪怪的出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根本经不起你这样玩?你这样子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在某个时候会跟你出现一样莫名其妙的离开!”
“我,”容若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她,眼里头有着明显的意外,以及,心虚。
“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我们这种凡人是不是一种试炼,但我想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超脱。这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场好玩呢的游戏,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这是不可逆转不可弥补的人生,你随意的一个举动,可能会对其他人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木婉晴看着他特别乖的站在那里任他骂,语气逐渐从生气变成了无可奈何,“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懂我的意思,但是,下次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前,能不能麻烦不要随便往我身上套东西。”
“对不起,”容若很乖的道歉,然后看着木婉晴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哀求,“不过,这次能不能算了,不要把那东西拿下来。”
木婉晴抿着嘴在那里生气,大有他不把话说清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于是容若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知道你会有难,但是我算不出灾难是什么,你把这个戴上可以防身,不管遇到什么,总能保住条命。”
天师也并非无所不能,人之命运本来就是最难捉摸的事情,很难有测算的准的,更何况木婉晴本来就是局外之人,所以他也就只能大概推测。
“那多谢你了。”见着他这样,木婉晴不好拒绝,当下点了点头,“那你的护身符要多少钱,我给你?”
“这要是什么钱?”容若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
“庙里的和尚给人念经都收费啊,我娘之前也去道观求过符,也是要捐钱的。”木婉晴不愿意白收他的好处,理所党的说道。
“我又不是开庙的。”容若哭笑不得。
“我看你那地方跟庙也差不多了,反正它有的东西你都有。”木婉晴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容若见到这样,只能无奈的答应,“好吧,给我一万两银子,就当是我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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