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那儿去了?自己醒来这么久,他怎么没来看自己?
木婉晴有些疑惑的想着,但一个女孩子家,总不好开口去问惠妃这种事,只能把那份感激藏在心里,拜谢着收了这个小匣子,然后不经意的问惠妃,“听说太子也受伤了,不知道现在伤势如何?”
惠妃听着她这话,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她,冷不丁的问道,“你跟太子可有私情?”
木婉晴听着这话被吓了一跳,矢口否认,“娘娘在说什么啊!绝对没有。”
惠妃认真的观察了她半天,倒是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这样子也不像,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跟太子在那里?”
“所有人都看着太子抱着你倒在房梁下,那般要命的时候他还那么护着你,要说没关系谁也不会信啊!”惠妃怕她轻慢,又特别补充了一句。
“我”,她这句话勾起了木婉晴对那晚的回忆,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惠妃怕她有所隐瞒,语气便越发严肃,“这事情可大可小,太子现在还是昏迷着的,陛下一时半会儿不便让人查。你先醒来最是方便,跟我交了底儿,我也好提前布置。”
“有人骗我去的。”木婉晴知道自己与太子昏迷在一处的画面肯定被不少人看到了,她必须给众人一个理由。说真话是不行的,那会牵扯出徐梓卿,而自己跟徐梓卿,又会扯出自己重生的秘密,她必须隐瞒。所以思前想后之后,她整理了下情绪说道,“那天夜里忽然有人找我,说是您派人叫我过来一趟。我见着不是丹翠姑姑,便不肯与他去,可他说娘娘这里有了急事,犯了病,我若去了晚了就见不着面了。我一听被吓到了,连衣服都赶不及换的跟着他走了。虽然我对着宫里头的路不熟,都有着别人领路,可也毕竟来过几趟,走到一半就觉得路不对,不肯再去。这个时候,那人忽然发难将我打晕,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木婉晴想了想,跟太子有私情的事情不能认,可没有私情半夜约见明显有阴谋,更不能认,于是便只能编故事了。
现在希望的就是,他们找不到当初找自己的那个小太监,这样就可以将着一切推给神秘人,将自己摘了出去。自己既然是被害的,太子肯定也是被诬陷了。
不过眼下的关键,就是太子醒来会如何招供。
木婉晴心里头有些急,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目前他还昏迷着,又围了一堆人,自己不方便传话,只希望他醒来别说漏嘴,跟自己一起死咬着牙不承认就好。
“这么说,不是你跟太子约在那里见面的?你也不知道太子最后在你身边?”惠妃皱眉问道,有些疑惑,可是却又觉得合理。
那晚上连凤凰这种不合理的生物都出现了,还有什么神秘事件是不合理的。
“是。”木婉晴一口咬定自己无辜,“我跟太子素未谋面,太子又当众表示过对我的嫌恶,我再不要脸也不可能赶着倒贴啊。再说了,我们那么多人住在一起,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怎么可能有跟太子产生感情的机会?”
见木婉晴说的合情合理,惠妃便也信了,有着皱眉的说道,“那这么说来,就是有人故意害你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把你跟太子送作堆呢?”
然后,惠妃就认识到,或许幕后黑手对的并不是木婉晴,而是她。
“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惠妃敲着桌子慢悠悠的说道,综合这么多年的宫斗经验来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给她下绊子连坑别人都不忘踩她一脚的人,除了德妃还有谁。
再说,德妃那天晚上也是有破绽的。她这人最是小气刻薄,跟着太子不合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那天却会忽然大度的劝皇帝去看太子,显然是因为她给太子布置了“好戏”,非得皇帝亲临不可。
她那是的算计便是,若是太子烧死了正好,她跟着皇帝一起,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去。若是太子没死,侥幸被人救了,那么她正好让太子生不如死。
“真是连老天爷都帮她。”想到德妃的嘴脸,惠妃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德妃的破绽本来并不高明,应该有不少人会看出来,可是谁知道那晚上又先出了岐王的事情,她一倒霉,大家对着她幸灾乐祸,倒是放低了提防,让她混了过去。
哪怕是现在,只要提起那晚上她的失常,她也是可以用自己因为伤心过度作为借口的,真是让人恨到死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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