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竹管怎么办?木婉晴检查了下药箱,发现自己没有带东西。她看了一眼秋屏,笑着自己傻,有现成的人在这里,找什么器械呢。
“你来吧。”木婉晴伸手将碗递给了秋屏,示意她来。
“做什么?”秋屏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对于医术可是一窍不通。
“喂药啊,用嘴。”木婉晴言简意赅的说道,看着她没回过神来,当下做了动作比划一下,秋屏站在那里唰的就红了脸。
“你们不是夫妻吗,这个有什么好害羞的。”木婉晴看着秋屏忽然泛红的脸颊,有些不解她在忸怩什么。
“我们,”秋屏看了看木婉晴,又看了看赵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了药。
秋屏端了药坐在赵瑾身边,看着赵瑾的脸,犹豫了一下,然后含着药水俯下身去对上了赵瑾的嘴。
木婉晴看她开始喂药,觉得还是非礼勿视的好,背过身去做准备工作,等着秋屏喂完药之后,然后又吩咐他,“接下来是给他洗伤口,你先帮他把衣服脱了,那个,要不要我回避。”
赵瑾的伤口她记得是在背上偏下侧点的地方,要洗伤口肯定要脱干净,她是未婚女子,这事情还是秋屏来做的顺手些。
赵瑾是为了护着她才受伤的,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问一下她与赵瑾的关系,但秋屏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问过,就像是不知道这事一样。
就是因为她不说话,木婉晴才心里头更加没底儿,忍不住处处避嫌。
“其实都差不多。”秋屏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泛苦,“你和我一起动手吧,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既然秋屏这样说话,木婉晴也就不做声了。她和秋屏两人合力翻过赵瑾,用调的比较淡的药水给赵瑾洗伤口,然后再用清水擦拭。
这药粉跟在猫身上的一样,很快就起了效果。乌青的伤口被敷了一会儿,里头就流出了黑血。木婉晴见状,用了银针给他逼毒,然后再一遍遍用药水清洗。这样慢慢的弄,等到换了三盆水质好,血水终于变红,弥漫到整个背部的毒素看上去被逼退了不少。
“好了,”见着外面的毒被逼出来,木婉晴松了口气,拿出创伤药为赵瑾包扎好之后,跟着秋屏一起抱着他翻过身来,将他在床上放好。
“外伤应该没问题了,接下来就是内伤。脉象平稳了许多,伤口应该不要紧,但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毒性应该渗入了肺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清除。”木婉晴帮着赵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药应该还要再喂几次,这个你到时候一个人来就够了。”
她说完边抬头一看秋屏,却没想到看到秋屏红着脸坐在那里看着赵瑾发呆。
“怎么了?”木婉晴洗着手看着秋屏,忍不住取笑他,“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没看够。”
“你不知道,”秋屏喃喃自语道,站起来走到木婉晴身边叹了口气,然后低着头将手浸到了水里,“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我想想的那个样子,那是什么样子?”木婉晴下意识的反问道,秋屏低着头笑了笑,“不说了,喊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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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次药之后,赵瑾并没有立即醒来,但是症状却明显缓和了许多,等着外头的人进来后,一堆太医扑上来检查了半天,一个个感动的老泪纵横。
这个时候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太子有救了。
“多谢神医。”胡太傅过来,老泪纵横的对木婉晴一行礼,说着就要下跪,木婉晴赶紧伸手扶住了他,“太傅不必如此。”
“顾良媛,”胡太傅起身,转而看着秋屏,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赞赏之色,“这次你力了大功,到时候我会让太子给你记头功的。”
“贱妾身为太子嫔妃,理当为殿下尽心尽力。”秋屏转头看了看赵瑾,眼中满是深情,“我不需要功劳,只要他能度过这一灾就够了。”
胡太傅对秋屏的态度很满意,赵瑾病倒之后,几个妃子都来了,可是谁是真的关心他的死活,谁是只担忧自己的处境,他活了七八十年,一眼都能看得出来。
赵瑾的女人中,论家世论样貌秋屏都不是拔尖的,可是这一刻,胡太傅却觉得自己明白了外孙为何对她情有独钟的原因。
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以后倒是可以让她升一升。
“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太子如果醒来,我会命人通知你们。”胡太傅见着赵瑾脱离危险,她们俩又面露倦容,便吩咐她们先回去。
“我怕状况还有反复,还是让我们先守在这里等着殿下醒来吧。”木婉晴不愿意离开,当下出声请求道,因着有刚才的功劳,胡太傅倒也大方,略微一想便同意了,命人在旁边给她们拾掇了间小屋子,让她们现在里面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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