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而寂静，不仅仅连鱼怪的声音消失，就连之前壮汉和金丝眼镜变异体战斗的声音也不见了。
不过现在，那壮汉肯定也死掉了吧。
不对，应该是被污染了。
相墨长出一口气，却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来自刚才那个避车洞。
“啊——！”
是青年！
他被发现了！
霎时间，整个隧道又一次暴动了起来，各种嚎叫和扑打水面的声音出现。
狂暴的声音震得整个越野车都在晃动。
相墨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里距离青年所在的避车洞只有不到十米，距离这么近，恐怕是稍微重一些呼吸声都会被听见。
很快，外面狂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相墨正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嘭！’一声巨响，犹如惊雷一般耳边炸开。
有鱼怪撞到越野车上了！
巨大的力道带着越野车摇摇晃晃，几乎要翻正回去。
相墨往下一看，却是瞳孔一缩，越野车下面的车门早已经不翼而飞。
若是让车翻正了回去，那便是直接暴露在鱼怪群中。
来不及多想，他一脚踩向车顶棚，将自己整个人的重心压了过去，同时向着大叔示意，让他快点过来。
大叔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跟着相墨的动作，将整个重心压了过来。
很快，摇晃的越野车恢复了平静。
之前的撞击似乎只是意外，响过一声后消失不见。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相墨心中狂跳，借着几道缝隙的光线和大叔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后怕。
刚才的情况，哪怕是错了一步，也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平复心情。
而大叔缓缓拨动着上面的车门，露出了一点缝隙，小心向外张望。
相墨跟着看过去。
那片积水更大了，蔓延到了最初那个避车洞口。
至于壮汉和金丝眼睛变异体更是完全看不见了，只能看见数不清的鱼怪在积水中移动。
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时不时传来一些扑打水面的声音。
像是公园里鸭子。
“我们必须要换个地方，这里待不了多久。”大叔回过头，几乎是用口型在说道，“这里太潮湿了，鱼怪又太多，水很快会涨过来的。”
相墨盯着那边的积水，却见那些液体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不断蔓延。
之前还停留在最初避车洞的洞口，而现在却距离他们更近了一两米。
水蔓延过来，会发生什么？
他咽了一口唾沫。
“继续往前面走，刚才的鱼怪都过来了，前面是安全的。”大叔压低了声音说道，接着蹑手蹑脚地爬出了越野车。
相墨跟在他身后，动作同样轻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地面湿漉漉的，有一股让人恶心的鱼腥味，甚至还有一些脱落的鳞片。
两人默不作声，缓缓向前移动。
渐渐的，地面变得干燥了起来，那些水渍似乎在自动消失。
相墨甚至看见了一片巴掌大小的鱼鳞在自己面前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不知道走了多远，大概三四百米，潮湿和鱼怪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四周的到处是翻倒的汽车，似乎是一个普通的大型车祸现场。
难道……这边可以离开隧道？
相墨忍不住想到，忽然听见了微微的水声。
他脸色一变，急忙停下脚步，目光向前看去。
昏黄的应急灯光下，犹如小湖泊一般的水面在不远处微微荡漾，阻挡了前路。
而在更远的地方，碎石和泥土拥堵在一起，将隧道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