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听到声音，抬起头，语气淡然，“精神力过渡消耗。”
就这么干瘪瘪一句话，也没有其他什么解释，接着就闭目养神。
相墨怀疑他在耍帅。
韩志明搭话道，“别在意，他就这性格，怕生。”
相墨虎躯一震，什么东西？这么个大帅哥他怕生？
如此想着，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在的陆青脸上。
后者闭着眼，躺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却给相墨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方偷偷用视线的余光看他。
“好啦，别研究了，他真的怕生。”韩志明拉了相墨一把，接着说道，“你应该有许多问题想问吧？说吧，我都可以回答。”
相墨回过头，缓了缓，又看了看苏凌，问道，“隧道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韩志明有些意外，“我以为你要先问什么是精神力。”
“那什么是精神力？”相墨继续问道，他其实一开始就打算问这个问题的，但又不确定精神力在这个世界是否是个人人皆知的常识。
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问里面是什么怪物。
韩志明顿时有些无语，叹息一声，“我还是从头给你讲起吧，你相信神话吗？”
相墨摇摇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昏睡在椅子上的大叔。
该说不亏是被淘汰的预备队员吗？这些话说得如出一辙啊，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之前听大叔说过一些，他说那些鱼怪，可能是东海龙王的虾兵蟹将。”
相墨说道，他现在还记得大叔说这句话时候复杂而神秘的神色。
“你知道一些啊。”韩志明有些意外，拍了拍手，继续说道，“那剩下的应该好接受多了。从某种意义来讲，东海龙王的虾兵蟹将，也的确是刚才那些东西。”
相墨瞳孔一缩，有些明悟，“你是说，历史上种种神话故事，其中的主角，其中的神话人物，本质就是那种鱼怪一样的怪物。”
刚才鱼怪，相貌奇丑无比，明明被机枪撕裂，打得粉碎，却还没有彻底死亡，依旧可以通过声音来传递幻觉。
种种手段，若在科技并不发达的古时候，的确会被当做神明，最次也会被当做恶鬼。
然而韩志明却摇了摇头，“你说错了一个先后关系，并非怪物出现，然后被当做了神明。而是……”
他说道这里，表情豁然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变得严肃起来，“神话流传，里面的角色，渐渐地变成了怪物。”
相墨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明白。
而韩志明继续说道，“先有了神话，再有了那些怪物。先有了东海龙王、虾兵蟹将的故事，再有了你刚才见到的那些东西。”
“先有故事？再有具体的怪物？怪物难道是从故事里面钻出来的吗？”相墨震惊道。
而韩志明却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相墨一时间说出不来话，只感觉心中巨骇。
这算是什么？神话故事照进现实？
但……不是说虾兵蟹将龟丞相吗？
怎么等照应到现实里的时候就变成了那些恐怖恶心的怪物？
韩志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轻笑着解释道，“当然，那些神话角色，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从故事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