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我做了什么破坏风气,危害社会的事情?”
相墨闻言皱了皱眉,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祭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他看着对方,然后微微摇头。
总不能说他赤裸上身破坏了社会风气吧?
“那就是欺骗,辱骂,贪淫,暴怒,赌博?”
相墨愣了愣,眼中闪过思索的神色,缓缓摇了摇头。
这家伙想要说什么?
祭司闻言停下了脚步,摊开双手,“我总得做了些什么,才能让人你这么讨厌我吧?”
他温和看着相墨,问道,“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你们所谓的污染体?”
听到这样的话,相墨顿时愣住了。
他抬头看着祭司一脸认真的模样,然后笑了笑,随即笑声变得愈发强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祭司依旧含笑看着他,但眼眸却变得微凉,似乎多了一丝冷意。
“你这话说的,搞得我有些记忆错乱了。”相墨摇了摇头,斜眼瞥着祭司,“两个月前,给我喂下毒剂的难道不是你?造成福生街区那么多伤亡的难道不是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同时暗中观察着祭司。
祭司沉默了片刻,然后笑道,“喂你毒剂,也是小江的要求,福生街区所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因为小江需要复仇,况且……”
“小江不也是死在你手上了吗?你和小江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它笑吟吟盯着相墨,后者却没有回答,也没有说什么。
这种程度的诡辩,相墨甚至懒得回答。
羊毛神从之所以会死,那是因为它想要杀死相墨。
难道只有羊毛神从动手,而没有相墨反击的道理?
他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在祭司口中,竟然就变成了那种毫无人性的羊毛神从的一路人。
更别说羊毛神从和祭司汇集神话结晶,资助各种邪教组织等等行为了。
这让他失去了继续辩解的想法。
没有必要。
相墨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什么?”祭司愣了愣,接着微笑道,“我们的目的,其实只是让世界重新回到正轨而已,你难道不感觉,这个世界有些混乱了吗?”
“混乱?”相墨皱眉看着它。
后者微笑,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抢劫,杀人,放火,作恶,各种暴行……这个世界缺少秩序,竟然显得如此混乱。”
“我们的想法,其实只是想要这个世界回到其最本质,最纯净的时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那些勾心斗角、阴险狡诈的行为和角落。”
“大家都是朋友,兄弟姐妹,吃自己的粮食,穿着自己的衣服,过着平淡但又幸福的日常!”
祭司缓缓说道,充满磁性的话语中多了一种神圣感,仿佛它说的是什么真理一般,叫人不自觉想要信服。
然而相墨却只冷笑了一声,“然后把你们这群家伙当做真正的神明供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