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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死寂的气氛，不知道持续了究竟有多久，彼此都沉浸在各自的回忆里，而时间，好似也在刹那间停滞。
他知晓，她的心内，定然蔓延着无穷无尽的痛楚与无望，他知晓，她的心中弥漫着的挣扎与无助，只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她，这样的一个脆弱的她，他却无能为力。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那么，他多么希望，自己才是最先遇到她的那个人，会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保护她。
“没事吧？”他走上前，拥她入怀，将那些不愉快的事实刻意抛弃在脑后。
“我没事。”汝嫣璃笑着摇了摇头，面色依旧苍白，身体却不再似是之前那般冰冷了。
感受到她身子的温暖，仇冽眉心一蹙，似乎是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绕指柔是一种极其隐晦的毒，中毒者，浑身冰冷，无常人之体温，可是此刻她的身子……
他试图着抬起自己的手，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脉搏。
她对他毫无防备，力度又很轻，是以，他的动作，并未让她发觉。
他不懂医术，但是却可以辨别人的脉象，是否中毒。
此刻，她的脉搏清明，哪里还像是前些日子那样充满了毒素？
夜无殇，夜无殇……仇冽默默的在心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好似是有什么事情，从自己心中一闪而过，因为过yu迅速的缘故，他并没有来得及去捕捉。
女子的眸光再次略过他动容的神情，想到过去自己经历过的那些痛与苦，心底忽然有些纠结。
“仇冽，我……”汝嫣璃艰涩的扯了扯唇角，只是，最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过身，轻声留下了一句，“我们回魔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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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空璀璨。
夜无殇静默的坐在桌案一畔，看着那幅画像中的女子，唇角轻轻勾着。哪怕只是一幅画，哪怕她没有气息没有温度，他也很满足了。
“璃儿……”他轻声呢喃了一遍这两个字，然后闭上了双眸，任由凄凉的夜风，吹在他的身子上，拂过额前的碎发，吹着他的无奈与悲哀。
是的，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爱，就是无奈的，也是悲哀的。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晓，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不能爱，不可以去爱。
因为她姓汝嫣，因为她是他的仇人的亲人。
就算，他能够爱上这天底下的任何一个女子，仅有她，也不能去爱，因为他知道，爱了，也未必会爱到最后。
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复仇，而不是去全心全意的去爱她。
所以，在最初刚刚相遇的时候，他的确是怀着利用之心的，利用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取得那至高无上的王权，毫不留情的，暗自践踏着她的感情。
因为，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是夜朝的皇，他的身份，在别人看来，也的确是至高无上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晓，在汝嫣凝的眼中，他不过就是一个傀儡。
那个女人害死了他的母妃，所以，他想要报仇，而仇恨，似乎也成了日复一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