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何老爷家要将他夫人给沉塘了……”人群中一声妇女的高呼,街道上闲来无事的百姓沸腾了!
整个街道混乱不堪,都赶着去河边看热闹。
凤暮瑾蹙眉,这东玉的百姓有一点比洵北差,爱看热闹。想当初她刚来洵北时,也被一群百姓围观,堵在城门口。
凤暮瑾转身往回走,她可是最不喜欢人多嘴杂的地方,也甚是讨厌热闹。这时又有一声女子的嘶喊说:“你们看,南相爷和夏侯爷也来了……”
凤暮瑾停下脚步,一阵蹙眉,夏铭钰?这厮不好好替她办事,居然有闲情看戏。难不成她的事就不是事了?于是不爱看热闹的凤暮瑾也跟着人群看戏去了……
“瞧瞧,听说这女人偷汉子还偷生了一个杂种……”某个百姓说道。
“我看事情另有隐情,听说何老爷家中有个长得很美的美妾。我猜定是宠妾灭妻的戏码……”某个妇女插嘴反驳。
凤暮瑾扫了一眼人群,眼眸定格在站在岸边一头紫红散发的身影,无声靠近他,站在夏铭钰的另一边。她到想看看夏铭钰何时能发现她……
“啧啧啧,牧离你看那何夫人长得真是漂亮,那孩子长得也挺可爱。怎么就沉塘了呢!”夏铭钰赞叹道,拉了一把站在左侧凤暮瑾的衣袖。
“……”凤暮瑾嘴一抽,夏铭钰你搞搞清楚好吗?在你右侧的才是你朋友。
南牧离不语,他只是奇怪这周围似乎多了一股冷气,吹得好凉快!
“牧离,你怎么不说话!我拉你来凑热闹,你走什么高冷啊?”夏铭钰吐槽,他怎么感觉身旁凉飕飕的!撇头一看,惊吓的松了手,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怎么在这……”唉呀妈呀!吓死人不偿命滴,冷丫头怎么会在这。
“……”凤暮瑾黑脸,她怎么就不能在这了,用的着那么惊讶吗?
南牧离见夏铭钰惊怪的模样,探头看向夏铭钰左边,怔了怔,友好的对着凤暮瑾点头笑笑。
凤暮瑾这是第一次见到南牧离,这个一身青衣着身的男子如青竹一般,让人感觉心情舒畅,一头青丝散落斜插着白玉簪子,显得他一身悠然纯净,带着一股书香之气。俊美如玉的脸庞,嘴角挂着温文儒雅的笑意,一双眼眸含笑却带着光芒万丈的绚烂,总而言之这个男人不一般……
“贱人,今日本老爷就将你沉塘……”此时一身体态富饶的男子怒骂道,眼里满是怒火。
“孩子是你的,要将我沉塘可以,若是你不想百年之后没人送终,就别干那么蠢的事……”何夫人心死如灰,显然对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
“你,事到如今还嘴硬。来人啊!将这个贱妇沉塘……”何老爷气的挥了挥手,这时几个莽汉上前将何夫人粗鲁的推到猪笼里,又将‘哇哇哇’大哭的孩子推进猪笼。一时围观的百姓一阵指指点点,无不热闹。
“各位父老乡亲,这张氏被着我偷汉子不说,还生了一个孽种。事情败露,卷了我的家产出逃,被我捉住。如此贱妇,就该沉塘。你们说是不是……”何老爷对着周围的百姓拱手解释。
“是!就该沉塘……”一时百姓都附和答道,拿着臭鸭蛋烂菜叶如数砸向何夫人与那哭惨的孩子。
凤暮瑾蹙了蹙眉看着那对被砸烂菜叶的母子,尽管在这个万恶的环境下,女子还是用她瘦弱的身躯保护着孩子,将其护在怀中。这就是母爱吧!
“沉塘……”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莽汉抬起猪笼往河边走去。
“南相爷不出去说两句?”凤暮瑾斜睨看向南牧离,冷笑说道。
“我为何要去……”南牧离温吞的笑了笑,他从来都不是爱惹麻烦的主。今日能站在这,也是被铭钰给拉来的。
“东玉也不过如此……”凤暮瑾出言讥讽,冷眼看着眼前抬着猪笼的莽汉往河边的台阶走去。
“这是何意……”南牧离蹙眉,不解的问道。
“见此场景,冷眼旁观是身为良相的优良品质吗?南相爷,这事若放在洵北,该浸猪笼的应该是男子……”凤暮瑾嘴角一勾,不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