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看着薄薄的一层,有些好奇。
“这是面皮,易容课堂提过的,咳,制作有些麻烦,这次幸好提前准备了。”宇文惊鸿解释道。
秦苏将面皮敷在脸上,轻轻调整位置,贴合性极好,粘合牢固后,秦苏看向宇文惊鸿,此时宇文惊鸿已化作一个蜡黄脸的瘦小汉子。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秦苏不由惊呼。
“废话,咳咳,能让你都看出来,此物还值得准备吗?”
“我长什么样子啊。”秦苏好奇道。
“依旧是普通少年模样!走吧,趁还有些安全时间,继续赶路!”
……
凤阳郡郡守府,一具具尸体摆列开来,郡守看着自己唯一儿子的尸体忍不住目眦欲裂。
“我的儿啊!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们!”愤怒声响起,一副随时暴起择人而噬的样子。
“大人,是两名年轻的女子和男子,公子和郑先生就是出城追他们,是出城的人发现的,发现时已经都,都死了。”有人迅速禀报。
“废物,都是废物!”郡守暴躁如雷喝道。
“出城追,向所有郡县发缉拿令!”
“大人,南、东、西三个方向都已经派人追了,但暂无法确认他们逃向哪个方向,而且途中岔路甚多,咱们这点人,恐,恐难以追到。”禀报之人咬咬牙还是将困难说了出来,否则,此时不言事后更加麻烦。
“废物!废物!”
郡守来回踱步,怒火中烧,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人群中前方一人,躬身道:“卫使,还请帮帮本官!”
“大人,我本就是为缉拿要犯而来,此乃我等份内之事,刚刚我已派人向指挥使大人传信禀报,必不会让贼人走脱。”那人抱拳还礼,不卑不亢道。
“但有一事仍需多问一句,公子为何去追那两人,可是发现了什么?或许对捉拿其他人亦有参考价值。”
“我儿速来心思细腻、忠肝义胆,必是看出端倪,心有怀疑,却未预料敌人如此难缠!若真是确认,也不会只带那点人手。哎…”不等旁人接话,郡守迅速回答道。
“好吧,还请大人节哀,公子大义、为国捐躯,我必上书向朝廷禀明情况。也提醒大人,此伙贼人人数众多,武力非凡,上官凌将军便是遭此伙贼人毒手,万望大人提高警惕,加强守卫,严加盘查。我等还要捉拿贼人,便就此离去了。”那人向郡守躬身一揖,郑重道。
“谢卫使!”
……..
那残破马车还在吱呀呀走着,无人知道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有人再次现身马车旁,小心翼翼道:“指挥使,目前各处传信回来,已诛杀贼人三十七人,但贼人俱都狠辣赴死,暂无活口。刚刚凤阳郡传来消息,一名五品武者和凤阳郡郡守公子,外加十八名军士被杀,杀人者分别是一名女子和少年,初步判定是那伙贼人中成员,因事发突然,目前还未发现二人踪迹。”
“五品武者?女人?有点意思了,瞧瞧,也不怪陛下发火,咱们看家护院,把家里都给看成什么了?筛子吗?哎!既然已经冒出来了,还算是个高手,那就杀了!”马车中人慵懒道。
“谨诺!”那人应声后迅速离去!
“老爷,你之前可说查壮年、少年,可没说女人啊?”车夫再次不合时宜的说道。
“老爷我说的是壮年、少年,可没分男女吧,自然包含了壮年男子、女子,你是理解有误。”
“老爷,您这样可就有点不要那啥了,刚才你听见女人还有点惊讶呢!”车夫嗤之以鼻的神情毫不掩饰道。
“胡说,老爷我哪里是惊讶,那是不屑,才五品武者,贼女才冒出来的意思!懂吗?”
“好吧,我是说不过你,也打不过你就是了。”
“你还想打老爷?”
“没有、没有,小的只是表达佩服。”
“很好!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任重道远啊。对了,刚才我书读到哪了?”
“好像是月画烟描,粉妆玉琢。俊庞儿不肥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雪莹玉体透房帏什么的。”车夫不假思索道。
“对对对,嗯?你记这些倒是挺清楚啊!休息时把《大学》抄一遍!”
“啊,老爷,不要啊……”车夫哀嚎。
秦苏、宇文惊鸿两人西行五百里后转向北而行,如今局面,再向南估计太显眼了,而北面蛮燕与大梁素不对付,且边境线漫长,如能逃出,燕国倒是很适合发展。
宇文秀春此刻正坐在一家面馆门前怔怔出神,这么安静吗?事情好像不太对啊,别不是撒网等着忠义盟撤离吧。
“小二、小二,你又死哪里去了?”
宇文秀春嘴角一扯,慌忙站起,“来了,掌柜的,来了,去撒了个尿而已,我那么爱干活,可不会偷懒……”
“来,把洗脚水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