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秦王陛下!”季尚说出一个秦苏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可父亲……”秦苏不知该怎么在夫子面前去形容父亲。
“痴傻吗?装的!整个秦国,我觉得就秦王最奸诈,啊,不是,我意思说最聪慧!”季尚看着秦苏直直望着自己的眼神,立马改口,心道自己飘了不是,自己虽是夫子,秦王可是亲爹。
“装的?”秦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万千的情绪,自己不是没有猜想过这种可能,现在经夫子确认,高兴之余却又无比心酸。
“夫子,以前为什么都不和我说啊?”秦苏抿着嘴,委屈道。
“哎,不是不和你说,是时机未到,你那时太单纯了,多说只会害了你。现在你已经成长了,部分事也该同你说说了。”季尚长叹一口气道。
“部分事?”秦苏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点。
“是的,想要知道更多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会和你说的。”季尚并未否定,反而明说道。
“那什么程度才算强大起来?”秦苏沉声问道。
“至少六品及以上!五年内!”季尚极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秦苏心情沉重,用力点点头。
“夫子,那父亲怎么练成《太玄龙象》的?”秦苏到底是年轻心性,止不住好奇。
“具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你父亲都是把自己关在一处密室,偶尔只能听到痛苦的嘶吼,那种痛苦是让人听到都无法想象的,毛骨悚然!”季尚闭上眼,回忆道。
秦苏却是能理解一些,应该是淬体吧,那册子上说在不死的前提下,越残暴越好,看来自己应该没错,反而可能还不够。
“夫子,父亲是高手吗?几品啊?”秦苏八卦的眼神让季尚心中有些吃醋。
“等你六品了,再说!”
“好吧,夫子,除了你之外,秦国还有没有厉害的人啊,是谁啊?几品啊?”秦苏双手拄枪,探着身问道。
“等你六品了,再说!”季尚脸色阴沉,不快道。
秦苏扑哧一乐,看夫子的神情,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好像也说了些什么,绝对还有厉害的人,甚至和夫子一样厉害的。
“话题扯哪去了,练枪、练枪!”季尚喝道。也不知为什么,当秦苏不曾习武时,季尚对秦苏可谓是毕恭毕敬,可秦苏踏入武道了,季尚反而不再将秦苏只视为三公子了。
“嗯!”
“练枪,要先从最基本的持枪开始,也就是所谓枪桩、马步姿势,前手持枪中部,后手握尾端靠腰,持枪四平,即头平、肩平、足平、枪平,三尖相照,就是鼻尖、前脚尖、枪尖三者一线,双手持枪稳且活,所谓前管后锁,前手持枪如同支点一般,控制方向、松紧、发力……”季尚深藏眼中笑意,声音不急不絮。
“持枪练完,还有听枪、扎枪、刺枪、舞花、缠枪等等,再结合身体腰、腹、脚、腿等发力,还有发力方法及身法配合,练枪先练的便是这苦功……”
小小院子里,师徒二人各带笑意,满面春风。
晚上,季尚听到隔壁屋中汗珠细密砸落的声音,也听到传来的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是那种喘不上气来的声嘶力竭,一波一波的抽搐声又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失声。
季尚身形未动,却有一股势无形散开,将自己与秦苏的两个房间包裹其中。
季尚听着听着欣慰的笑了,可也心疼的眼睛润了,仰头看着窗外,季尚好像看到了王后责怪自己的模样,那指责无声,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