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府,二公子与太傅相对而坐。
“老师,此次您为何也要我负责武道大会,大梁已经连胜三届,此次胜,也被梁人当作天经地义,可若是败了,则千夫所指了。”二公子不解,这场赌博好像并不值当。
“二公子,你着眼处错了,天下武道大会我大梁取得最后胜利最好,可若是没有,又真的与你有几分关系呢,梁国百姓自是不懂,可陛下懂!你在这个事情中,最大的目的不是胜,而是你方方面面展露出的才能,胜了,自是皆大欢喜,可即便败了,百姓骂声越大一分,陛下就越知你委屈一分!你在方方面面都是最像陛下的,陛下又怎会不维护自己呢?又怎会否认自己呢?”太傅摇头不止,抚须轻道。
“老师的意思是,苦劳也可能是功劳?”二公子眼神微微放光。
“有点这个意思,而且,不管此事胜也好,败也好,都要想法设法去激发百姓斗志,江湖锐气、军队士气,这才是陛下最看重的,国之昌盛不在一城一池,而在人心。”太傅继续说道。
“老师睿智,学生明白了。”二公子作揖拜道。
“可是,老师如何确定陛下一定会选择我呢?”二公子起身,仍是很好奇。
“还是要能站到陛下角度去想,无论大公子、三公子其实都有值得选择的理由,至于政务不通都是屁话了,又不需要自身亲历亲为,自己不懂,难道还没有懂得人了?可陛下不擅武道,而且一直对于梁国文坛平平心有不满,梁国武道的强大不需要以声势自证,但文风却不得不如此,所以作为三位公子中喜好文治、儒雅风流的二公子来说,想必一开始就是陛下心中之选,武道大会偏偏要讲礼讲仪,这才是陛下不同寻常的傲气。”
“原来如此,多谢老师开导!”二公子恍然大悟,听得老师这么一说,此事应该是自己的机缘才是。
“二公子。”门外有下人轻喊。
“直接说!”二公子毫不迟疑说道。
“有人来报,大公子率随从出城而去,据说是返回驻地了。”
“下去吧!”
待下人走远,二公子喃喃:“难道不怕父王生气吗?”
太傅却是沉声静气道:“不,陛下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最多笑说一句刚正憨直罢了,你还没明白吗?不要指望和陛下耍心眼,陛下不怕有人犯错,可对自作聪明的人一贯嗤之以鼻,因为陛下才是最聪明的,就像九品高手在看孩子舞刀弄枪一样,所以大公子无论是本心还是有意,都表明了大公子不想参与的态度!二公子,以后莫再把大公子视作竞争对手了,反而要以礼相待才是,兄弟情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
……
秦王宫。
“季大人,您这出趟门不仅把三百万两原封不动带回来了,还给咱秦国赚了三百万两,厉害、厉害,要是咱秦国人人都有你这本事那就好咯。”龟翁笑呵呵,不吝赞美。
“岂止,还一枪捅死个七品高手,扬我秦威了呢。”秦王继续补充道。
“陛下,龟翁,可以了,打住!在这样,以后我可再不去了。”季尚不满道,自己把银子翻倍带回来了,捅死那人的长枪也给秦王儿子了,就连自己赢得十万两都送出去一半,还要怎样?
“季大人,真的误会了,我和陛下是真心赞叹。”龟翁连连摆手,心道关键是让你办这事去的吗?人呢?一个没带回来!
“也罢,既然秦苏无事,自己闯闯挺好,只是惊鸿迟迟没有消息,着实担忧。”秦王叹气道。
“陛下,世人各有运道,相信她便是。”龟翁劝慰道。
“季尚,再过半年随我去梁国!”秦王突然吩咐道。
“嗯?我们也要参加那武道大会?”季尚诧异。
“小孩玩的东西,不参加!去看看总可以吧,闷也闷死了,尤其去看看军战,能去的都去看看。”梁王摇头道。
同时,秦国向各国呈书,驿道之事兹事体大,秦国战战兢兢维持多年,但目前恐难以继续,望海涵。
四国欣然接受,不仅回书表达谢意,各国还象征性赠予十万白银。
驿卒四面八方向秦国汇聚,三三两两络绎不绝,但俱高头大马,只是少有人在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