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郝隆开口,杨逍自言自语道:“确实不行,现在不适合多生是非与不二派结下矛盾,再说,若那少年就是不说能如何?杀还是放都是个麻烦!顾左顾右,顾前顾后,还真像陷在泥潭一般,否则也不至于害得鬼医东躲西藏。”
东躲西藏?我怎么有种直觉,弟弟过得很滋润呢!郝隆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愿多说。
四十日后,秦苏已基本无碍,并且在这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内,秦苏不眠不休的修炼,不仅将炸毁的鳞片重新凝聚,并且将五个窍穴内全部凝练了五片鳞完满,第六窍穴洞开。
待第六处窍穴洞开,秦苏大致感觉新凝一片鳞片吸收完满大致需要八日,昼夜不停则是四日,已经远胜最初第一片鳞二十日的光景。
秦苏再花费二十日的时间将第六窍穴凝练了五片鳞后,选择六处窍穴同时凝练第六片鳞。
两日后,秦苏也动身返回不二山,不是秦苏不想早些返回,而是不想两位师父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
不知不觉下山已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秦苏感觉着入冬的料峭,回想着下山时的轻装简行,此刻却多了千张万两梁国官家银票,一朵火绒花、一本无名枪招秘籍,若是再算上蜉蝣枪、天蚕软胄甲,一副手套,秦苏觉得自己身家都比得上一般富商了。
当然,更多的是虽淡却挥之不去的想念。
秦苏并未停歇,踏着夜路赶回不二山,没有预想中两张在山顶等待着的盈盈笑脸,没有吧嗒吧嗒的旱烟、丰盛的晚餐,也没有二师父咋咋唬唬的叫喊。
眼前的一切称为废墟都有些高攀,大师父,二师父,二师兄,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
秦苏颓然坐地,茫茫然,像是一场梦,来得仓促去得突然。
孤寂的黑暗中,一个少年在呜咽呼啸的山风里泫然欲泣,失望、担心、不解,惊惧,似一瞬间将少年打回到了从前。
“小师弟,别哭!”一声轻浅低唤。
“二师兄?”秦苏急忙起身。
一道身形突兀落在秦苏面前,秦苏止不住扑入怀中,动作僵硬又熟稔。
“好了,小师弟,没事的。”吴悍有些意外,这可不是自己印象中小师弟的模样,可是很好不是嘛。
秦苏面红耳赤松开吴悍,一时间手足无措,相顾无言。
“看样子,这里发生了战斗,有段时间了,不过看痕迹应该师父胜了。许是此地暴露,师父、师叔不得不放弃此处了。”吴悍带着秦苏四处查看,慢慢分析道。
吴悍站在自己已坍塌的屋舍前,看着只剩下几本被压在废墟下的书籍直皱眉头,上前翻找将书籍小心取出,秦苏也赶忙帮忙,可翻遍此地也不过只有十余本,其他想必被大风不知道吹去哪里了。
“哎,这都是大师兄的书,我只是代为保管,这可如何跟大师兄交代。”吴悍苦着脸向秦苏解释道。
秦苏不知怎么劝慰,却是听出来大师兄肯定不是自己想得那般叛逃师门,其中定有故事。
“小师弟,咱们分头四处看看,也许师父在隐秘处给我们留下了什么信件呢。”吴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嗯。”秦苏应声朝着那原本的大殿跑去,吴悍却是朝着秦苏的房间走去。
盏茶时间后,吴悍将秦苏交到近前,轻笑道:“果然在你房间留了字条。”
秦苏定眼看去,纸条有些脏污但不影响字迹,“元宝,我与你二师父无奈只能先一步撤离此处,你切莫着急,我们无事,预计会在晋、楚活动,待找好新据点后自会前来寻你。”
“没错,是师父的笔迹。”吴悍沉声道。
沉默少许时间,吴悍继续道:“小师弟,我想师父应该是因为你已经暴露,故而特意留信给你,所以接下来你要改变身份隐藏一段时间。我呢,去寻他们。”
秦苏本欲开口要求同行,却又怕拖后腿,只好问道:“师兄,敌人是谁啊?两位师父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你的两位师父可都是顶尖的老狐狸,没人能奈何的,何况,不还有二师兄去帮忙吗?”吴悍轻描淡写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