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晓波一笑,淡然道:“我们不说那些,你先请。”宋超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手指一动,拱兵。水晓波看了眼,嘴角一挑,抬手,拱兵。一场大战随即展开,你来我往,你杀我挡。一股杀气,随之弥漫而开,观众也分为红黑,为己方出谋划策,话语如刀,不比棋盘上失色。
旁观的有胜之比对弈的两人更为紧张、着急。反观宋超,一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早已决胜千里之态。不过他下棋真有两把刷子,一直到上班时,水晓波也没能赢几盘,而且赢的那几盘还是在观战之人,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后,才险胜的。直叫水晓波不服不行啊!
宿舍的人都上班去了,水晓波一个人坐在床边,少了份刚才的专注,多了份黯然和惆然,低头沉思着,下一步该去那里?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位青年,中等身材,穿着衬衫和西裤,面相大众,留着寸发,手里还拿着一瓶水。青年走进后,坐到了水晓波对面的下铺,屋里很热,青年坐下后,急忙解开了胸前的扣子,往里吹着气。
水晓波打量了他一眼,这人他还点印象,是睡在他对面上铺的。和他一样睡到了中午,是在他和宋超下棋的时候才从床上起来的。他疑声问道:“你今天休假啊?”陈朋一怔,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水晓波是昨天到这里的。他淡然说道:“我不是这里的员工,有个朋友在这里,我来玩几天。”“哦”
听到别人和自己一样,也是来这里“玩”的,好像就不觉的熟悉了许多。水晓波一怔,道:“我也是,我昨天来的,你什么来的啊?”陈朋道:“我知道,昨天听他们说了。我是前天来的。”“哦”水晓波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真的很热,还是心里的原因。陈朋热的不行,怨声道:“这天气热死人了,真是要命。”
水晓波呵呵一笑,道:“心静自然凉。”陈朋一愣,别了别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冲个凉。”说着,站起身,把上铺角落的包拉了过来。真是个比我还怕热的人,水晓波摇头笑了笑。陈朋拿出毛巾和洗澡用品,刚要出门去洗澡,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对水晓波说道:“诶!一会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水晓波一愣,想了想,反正也没事,便点头答应道:“好啊!”陈朋一笑,道:“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叫陈朋,你叫什么名字啊?”水晓波微微一怔,笑道:“我叫水晓波。”“哦!”陈朋点点头,道:“那好,我先去冲凉。”“嗯!”
陈朋冲完凉,和水晓波没有目地的,沿路而行。水晓波在北京也待了好几年,可要像这样逛,还没有过。平常有时间都是睡觉居多,很少出来逛。两人先从宋超工作的店前,转了一圈。路过时,水晓波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从那偌大的玻璃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客人已经坐了一半之多,而且还在陆续上客。
现在的天色才微微见暗,看来不久就会,坐满,等位。水晓波和陈朋沿着路一直走,没走多久,两人就叫累了。不得不承认,在逛街这项运动上,男生真不如女生。随后,两人进了一家冷饮店,坐着喝了一杯饮料,然后,就返回了。
走累了,也饿了。在一家卖烤鸭的店前,两人不约的停下了脚步,侧眼看了过去,似乎都闻到了烤鸭的味道,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起步,走了进去。半着烤鸭,两瓶啤酒,两个小菜,两个人。两人碰了碰杯,喝了口酒,尝尝烤鸭,味道还可以。
一般人都是喝完酒再吃饭,而水晓波却不一样,因为饿了,放下酒杯,就端起了饭碗。陈朋看了微微一怔,没有说什么,夹菜放进了嘴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这是可以理解的。水晓波吃着饭,疑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我啊?”陈朋一愣,道:“我现在没工作,有个朋友叫我去他那里上班。”“哦,是在那里啊?”“在广州。”“那什么时候走啊?”“可能就这几天吧。”陈朋说着,端起了酒杯,疑问道:“你呢?”
“我啊?”水晓波一愣,放下碗,端起酒,和他碰了下,喝了口酒,轻叹了口气,说道:“和你一样,也是没工作。这两天也准备给朋友们打电话,让帮忙找个工作。”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陈朋怔了怔,道:“出门在外就是靠朋友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嗯,说的对。”水晓波点点头,怔然说道:“朋友就是你能帮的时候,帮一把,起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嗯,你说的对。”陈朋重重的点了下头,端起酒杯,说道:“来,为朋友,干一杯。以后要是我们有能力帮朋友,就一定帮他一把。”“嗯,呵呵!”水晓波一怔,点下头,笑了。“呵呵!”
不知道什么是知己,如果有,不知道这算不算?水晓波只是隐隐的感到有那么一丝知己的感觉,挺美妙的。朋友!这两个太重,又太轻。有人看他重如山,有人却看他轻如毛。有人看的比命重,有人欺骗如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