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水晓波看了都没看杨平一眼,对妇女露出一个僵硬地笑容,道:“我就是看下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说着,延眼神变得幽深而冰冷,让人看了不觉会升起一阵寒意。莫名其妙!妇女撇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向杨平靠了靠。
杨平握在手里的打火机,此时都快被他捏变了形,眼中那丝仅有的理智快要被水晓波摧毁。从水晓波出来到现在,也就几十秒,向珍情都没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杨平凶神恶煞,令人心颤的面孔。
“晓波,你过来,担心杨平打你。”向珍情担心的唤了一声,担心杨平动手,急忙上前,把水晓波往自己身边拉。
水晓波一转头,冷眼扫了杨平及其一行人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沉声吼道:“我只有一个妈!一个!!!”声音透着愤、透着怒、透着恨,更透着一丝悲、一丝哀……
向珍情不耽误,一把就把水晓波拉到了自己身边,这才松了口气。听到水晓波的话语,杨平没什么反应,他的几个一个比一个胖的姐姐不乐意了,好似此事和她们无关,很是委屈的样子。
首先是杨平的大姐杨思丽,她怔了怔,看向水晓波,振声说道:“晓波,你说我啊,我没有对不起你吧,你不要忘恩负义。你还记不记得到,当初你在简阳学车工,在我家里住,我还做饭给你吃呢。”
看着冤枉十足的杨思丽,水晓波眉目斜挑,暗哼一声,幽幽道:“是啊,你对好。你们对我的好,我都不晓得怎么报答你们。”“对了,你记得我对你好就行。”杨思丽像误会被解释清楚一样,看向旁边杨平的六姐,欣慰道:“其实晓波可以,也懂事。”
“就怪王冤,”杨平的六姐看向水晓波,气愤道:“晓波,其实这里面最坏的人就是王冤,要不是他,你妈会跟你幺爸离婚的,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接着,在一旁的杨平三姐,也在一旁开始附和起来。
看着三人一唱一和,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犹如排练过的台词,水晓波冷笑一声。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吗?你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表演的真好,你们不愧是一家人。
要是没有看到过杨思丽哭爹喊娘的表演功力,水晓波真的被她们骗过去,可惜,当初不巧的那一幕,正好被他看见。不觉的要感叹一声:“我这里不是奥斯卡,你们不用表演的那么用力,表演的那么无辜。即使你们凶起来、骂起来,我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无力,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在水晓波心里蔓延。表演还在继续,水晓波可以视而不见,向珍情做不到,开始是吵,接着,慢慢的靠拢,有发展成拳脚的模式。
但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人民的公仆在,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民警喝斥了一阵,把双方人员带到了调解室调解。
调解?本来说的是向珍情被打伤抢劫的事,可调了一会,调到了向珍情和杨平离婚之前,结婚的时候。一下就扯到了十年前,这下就复杂了,也乱了,什么事都翻了出来,还越说越激动,这怎么调解?
向珍情和杨平的事,别说外人听了头大,就是他们自己,也很难讲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则,今天叫双方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听他们翻旧账的,只说向珍情被打伤抢劫的事。
由于你一言我一语,没法进行调解,民警把向珍情和杨平留下,叫两个当事人单独调解,把其他人都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