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再担心南宫泽,她也不敢开口问他。
在漫长的沉默的煎熬中,卫泽推门进来了,看到斐明月躺在床上,以为她没醒,就直接对傅西楼说道:“傅总,南宫家的老爷子要见您。”
傅西楼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见。”
卫泽急的满头大汗:“可是他是和隋老司令一起来的,快到门口了。”
傅西楼这才抬眼,面色阴沉地看着他:“卫泽,你办事越来越差了。”
卫泽不敢反驳,就尴尬地杵在那里。
外面已经响起了一位老人的痛骂声:“我就没见过你家这个这样霸道的,我孙子还没醒他就叫人给送国外去了,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怎么了,现在A国又姓傅了是不是?他在哪儿都能横着走了?”
“我早说过棍棒底下出孝子都是扯淡,棍棒打出来的都是阎王,你看看你孙子,你再看看我孙子,我们家小泽再不中用,至少也有个人样。”
“你看看傅西楼呢,回帝都才几年就把帝都搅得腥风血雨,他把老荆搞破产以后老荆一家都要跳楼了,都认识几十年了,你孙子做事一点余地不留,老隋你自己人情上过得去吗?”
南宫甫一路念念叨叨,隋延自认理亏,一句也没好意思反驳。
等进了病房看到傅西楼以后,一肚子的火气才找到地方发泄,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傅西楼怒骂:“傅西楼,你给我说清楚了,南宫家那小子又怎么得罪你了?是不是又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把愤怒的目光转向坐在床头不敢继续装睡的斐明月,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安小姐,你和陆家那个结过婚的事情我都已经打听到了,你自己先不要脸的,就别怪我老爷子把话说得难听,傅家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傅西楼是我隋延的孙子,我不让他娶的女人他这辈子都别想娶。”
斐明月无所谓的冷笑:“都听老爷子的,我没意见。”
他真以为他外孙是个香饽饽,是个女人都想嫁了。傅家确实有皇位可以继承,但是那又如何,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做王妃的。
如果锦衣华服的代价就是失去尊严家破人亡,这种福气谁爱要谁要。
说完她又不卑不亢的强调一句:“还有,我和安家已经没关系了,我姓斐,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斐明月。”
她这话说完以后,隋老爷子还没动怒,南宫甫一下就愣住了,脸色苍白地后退半步:“你,你叫斐明月,斐瑛是你什么人?”
听人提起自己奶奶的名字,斐明月也愣住了:“您认识我奶奶?”
南宫甫大惊:“她,她是你奶奶?”
斐明月一脸莫名其妙。
隋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好友问道:“她就是安桥那个私生子生的女儿,你没见过她吗?”
帝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豪门之间的那点八卦,传播的速度很快,南宫甫不至于不知道安家私生子的事情,毕竟当年安桥去世的时候吵着要迎私生子进门继承家产,和他老婆闹得不可开交,一度是这个圈子里的笑柄。
南宫甫看着斐明月那张与故人只剩三分相似的脸,喃喃道:“我没想到安家的那个私生子是她的儿子。”
怎么能是她的儿子呢。
斐瑛,你又骗我。
你为什么一直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