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按着她的后颈,掌握着她脆弱的命脉:“喜欢南宫泽是不是?那你就好好等着,看你们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
“还有陆景衡,陆景衡,”他重复一遍这个名字,语气不屑,“他还不如我呢,你当初还不是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斐明月,你就是缺爱,哪怕是条狗,只要对你好你就能爱上他。”
原来他也是这样想的。
斐明月心底悲凉,突然一下就释怀了。
所以他没什么特殊的。
她就是缺爱,谁予她好,她就喜欢谁。
如果连这点好都没有了,爱也就没有了,连恨都不必。
傅西楼说了这么多,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麻木地看着他发疯。
她不理他,显得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特别可笑。
傅西楼感到挫败,就像昨晚一样的挫败。
他讨厌斐明月这副好像看破红尘,不在乎他的样子。
她以前不是很爱自己吗?为什么他就骗了她一次,她就要死要活的和自己闹,作了这么久。
傅西楼越想越气,手掌收紧,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颤抖的手掌,怎么都没能继续掐下去。
这种对方什么都没做就被拿捏的感觉让他很憋屈,心里滔天的怒火怎么都没办法消去,最后,他暴怒地把她按在墙上,发疯似的开始撕咬她,剥夺她所有的呼吸,扫荡着她的一切。
斐明月终于有了反应,开始疯狂地挣扎,红着眼把他推开,抬手又给了他一耳光:“别碰我!”
昨晚刚目垂过其他女人的脏男人,她嫌脏。
傅西楼看出了她眼底的厌弃,冷笑:“嫌弃我?你和南宫泽目垂过以后我还愿意碰你,你应该高兴地去烧香,而不是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面色阴鸷的如同恶魔:“斐明月,我们没完。”
说完,他就摔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斐明月就听到了李婧对他嘘寒问暖的声音。
她崩溃地捂着头蹲下,摸过药瓶又想吃药,但是没打开,自己沉默地忍受着心如刀割的痛意。
唐简有嘱咐过药量,她昨晚刚吃过,不能再吃了。
为了最后的那粒药,她要好好忍着。
忍到婚礼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现在活下去的所有动力都寄托在一个月后的那场婚礼上。
可是一个月很漫长,就连今天她都撑不住。
傅西楼吃完早饭以后就去公司了,要带她一起去。
她怎么可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给自己添堵,想都不想地就拒绝了。
傅西楼冷笑一声,没和她废话,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家门以后,斐明月的脚踝上便传来了剧烈的痛意,疼得她脸色苍白,好像脚筋下一秒就要断了。
她没有选择,只能忍着屈辱出去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