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发出声音,她该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啊。
是愤怒的指责他,还是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都没用,没用的,一个从来不把她当人看的男人,你能指望他在乎你身上的器官吗?
斐明月崩溃地看着他,突然胸口一闷,居然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
傅西楼没看她,直接冷漠地对隋延说道:“本来南瑜的要求有点不人道,但是现在她伤了南瑜的姐姐,让她赔偿南瑜一个子宫,功过相抵,外公觉得如何?”
这是傅西楼说出的话。
这是人话吗?
斐明月在保镖的挟制下摇摇欲坠,唇边的血迹衬得她的脸色愈发惨白。
隋延听完也愣了一下,不过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还没灭的灯,再次怒从心起:“你舍得就好,本来我想直接送她去坐牢,十年起步,但是还觉得不解恨,你这个想法就很好。”
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孙女,而且再次坐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待,让他想起上次傅西楼被她拿花瓶打伤的时候,他也和现在一样焦灼。
这个疯女人不能留,这次捅东桑,下次可能还会继续捅西楼或者南瑜,他闺女临终前都放不下的孩子,他不能让这个女人伤害他们。
他觉得傅西楼这个提议更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样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再没有可能了。
别说傅西楼不会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说斐明月,子宫被傅西楼摘了以后,有点自尊的人都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样一来,两人就彻底完了。
以后他可以给他孙子找个门当户对的不会威胁他生命安全的女人。
傅西楼看着隋延稍微满意一点以后,继续说道:“那就等一年以后,等她把孩子生下,身体养好以后,我立刻叫人准备手术,把她的子宫摘下,移植给南瑜。”
隋延目光一凛,冷道:“什么孩子?是你的吗?”
傅西楼没说话。
隋延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冲他怒骂:“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要把她肚子里的这个野种留下?傅西楼啊傅西楼,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要气死我吗?”
傅西楼解释:“不会,我没想过要留这个孩子。”
没想过。
她就知道。
斐明月绝望地看着他,恶心的想吐。
所以那天口口声声的说可以和她一起抚养这个孩子,又是在骗她。
又是一个谎言。
傅西楼,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还好我已经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