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带多准备几个,不够就现缝。”陈瑜说完,苏福娘丢掉手里的衣裤把月事带拿过来,陈瑜拿在手里眉头拧成了疙瘩,长条小枕头似的,两头带着细带子,要交叉的系上才能固定。
里面装着的是草木灰,这些陈瑜是知道的。
给苏福娘穿戴上后,陈瑜嘱咐苏福娘看住了,湿了就赶紧换掉,转身急匆匆的出门和过来的苏三郎险些撞到一起。
“娘。”苏三郎扶了一把陈瑜。
“去你屋里写方子。”说完先一步往苏三郎的房间来,崔良秀也起来了,陈瑜看了眼崔良秀:“没用过的月事带送过去,在那边帮着照顾点儿,芸娘很危险。”
崔良秀拿了月事带就出去了。
陈瑜缓缓的平静了一下,说:“生芪五钱、当归三钱、山药四钱、明党三钱……。”
苏三郎刷刷点点的写完了方子,苏二郎二话不说直奔青牛县。
陈瑜再次来到苏芸娘的床边,看着三个儿媳妇照顾着苏芸娘,还有眼泪不干的苏福娘,这情景让人心酸,虽说自己对苏家兄妹并没有那种母子亲情,可亲眼目睹如此不人道的事情,是让人非常愤怒的。
能把苏芸娘扔倒苏家门口的人还能是谁?唐家这些人面兽心的玩意儿!
这会儿,外面苏五郎和苏六郎凑到一起,兄弟俩一商量出门就走了。
拿出来银针,陈瑜给苏芸娘止血,手边没有合适的药品,只能仰仗着银针了。
苏芸娘陷入了昏迷,不过出血量并没有增多,但也不见少,这么流血下去命都能丢了,陈瑜一直都握着苏芸娘的手腕,时刻给诊脉,如果脉象有变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如此到了天都蒙蒙亮了,苏二郎急匆匆的回来,提着草药。
陈瑜检查之后亲自熬药,郑月娥妯娌几个用温水帮苏芸娘清洗,这会儿血量也少了一些。
熬好了药,陈瑜亲自喂给苏芸娘。
“我怎么不死了。”苏芸娘喝药的时候看了一眼陈瑜,偏头说了这么一句。
苏福娘赶紧过来接过去汤药碗:“娘,我喂二姐。”
“行。”陈瑜坐在旁边,苏芸娘心里怨恨母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初因为苏四郎的赌债,原主把苏芸娘给了唐家,得了聘礼是一点儿也没给留不说,大婚的时候,原主也没给苏芸娘一点点嫁妆,所以苏芸娘到婆家被唐家人看不起。
作孽不是自己,可说出来谁信?陈瑜是百口莫辩。
“你咋不看住了?老五和老六去哪儿了?”苏二郎气得瞪圆了眼睛,指着苏三郎的脑门:“你就这么当哥哥的?走,赶紧跟我走!”
陈瑜迈步出来了,沉声:“老二!”
“娘,老五和老六可能去唐家了,我这就去把他们俩找回来。”苏二郎赶紧说。
陈瑜摇头:“不用!找回来做什么?这事儿是他们俩要是办的漂亮,回来有赏。”
“赏?”苏二郎不懂了,走过来:“娘,啥叫办的漂亮啊。”
陈瑜看着苏二郎:“砸!砸了唐家!让唐家来找我!”
苏二郎吞了吞口水,娘这是心疼二妹了,对,砸!不然唐家还欺负老苏家没人呢!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