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妖术不知道,这酿酒的规矩倒还真是特立独行,礼数教条之下,女子不祥的说辞比比皆是,苗家祖上是个有想法的人。
陈瑜淡淡的说:“别往外说,也别忘深里问,每家每户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秘密和过往。”
“是,娘放心吧,我只是高兴,有了苗家酒匠,咱们苏家酒庄以后能做的很大!”苏芸娘笑眯眯的说:“娘的买卖呢。”
好家伙!这丫头一直都耿耿于怀,因为陈瑜把买卖都撒出去了,只是这买卖自己也撒出去了,还给了萧祈玉,让她知道保不齐就敢哭给自己看,陈瑜无奈的摇了摇头:“等我有时间给咱们家的女人们做点儿装扮用的胭脂水粉,也是买卖。”
苏芸娘握住了陈瑜的手:“娘,不要那么操劳行吗?咱们家现在的买卖不少了,我怕给您累坏了。”
“那就做好了给自己家人用,我看芸娘这小脸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呢。”陈瑜笑着说。
苏芸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娘,我现在才是活的开怀,活的恣意呢。”
“这就好,早点儿回去吧。”陈瑜知道苏芸娘住不下,外面马车还等着呢。
苏芸娘来去匆匆,回了青牛县。
陈瑜认真的回想苗庆和的一举一动,确实看不出大户人家的那些毛病,但做事有章法,知道轻重,并且没野心,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打算。
照苏芸娘的说法,苗家酒匠还真不一般,自己得空得往那边去多走走看看了。
四月初四晚上,苏二郎拿着做好的水闸模型过来了。
陈瑜做了实验后很满意,叫来苏城和耿如春商量,水闸就这么做,先要雇人进山找铁木,苏城和耿如春带着人开始按照图纸挖沟渠。
这些事情并不需要陈瑜操持。
陈瑜和郑月娥打了招呼,但凡沟渠需要的银钱都给,账目记清就好。
“月娥啊,我要进山几天。”陈瑜说。
郑月娥问:“是为了祈玉吗?”
陈瑜点了点头:“你从来不问我谦修的事,我知道你惦记着,是吧?”
“娘,能不惦记吗?谦修都没离开过我身边,我也看出来祈玉不寻常了,谦修跟着他能有前程,可这当娘的心就是这么别扭着,想着孩子有个好前程,又害怕孩子吃太多的苦。”郑月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信娘的眼光绝对错不了,就是心总是提着放不下。”
陈瑜给郑月娥倒了一杯茶。
打从苏家一点点变好,郑月娥就像是出笼的俊鸟一般,忙里忙外,越发展露出自身的才能了,也只有在涉及到自己孩子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种忧虑的情绪来。
“你信得过娘就好说,咱们苏家的孩子最差回来种地,最好是前途不可限量,你慈母心肠可以理解,但这条路是谦修选的。”陈瑜顿了一下,看着郑月娥:“你生了个有志气的好孩子。”
郑月娥眼睛发酸,赶紧说:“娘,进山需要准备啥,媳妇儿去准备好,别人带去也没用,把咱们家福娘带着照顾您,别人终究是别人,您要是累坏了,我们一家子都能疼死。”
陈瑜起身:“行啊,咱们俩一起准备。”
握住了郑月娥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无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