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白秀是中暑,起初听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会一旦怀疑起白秀是故意接近徐继祖,便惹人怀疑了。
这才初夏,中个屁的暑啊!
“娘,二弟身边会不会有人被收买了?”徐云婵但有的道:“农场和牧场那边都是长工,尤其是牧场那头,要是有谁动个手脚,二弟的辛苦就白费了。”
李满园点头,自是也想到这点,不仅仅是两个儿子那头,只怕府里也有卖主的。
不过签了卖身契的奴才,除非是被安排进来的钉子,否则鲜少敢为了些许银子就叛主,毕竟一旦被查到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云婵,赵氏,你们两个立即清查府里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李满园冷声道。
虽知道二人不一定能查清,但敲打一下下人还是要有的,尤其是近身伺候主子,能知道主子行踪的。
“娘是怀疑咱们家里也有人卖了咱们?”赵杏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大嫂,我和你边走边说。”徐云婵见李满园在想事情,拉着赵杏花往出走,与她详细的分析这次的事情。
却说徐继祖一路追到二房院子里,却连主屋的门都没能进去,任他如何拍门叫喊,只能听到张雯珊低低的啜泣声,却不曾有任何回应。
直到徐继祖嗓子都说哑了,张雯珊也没了哭声,房门依旧是紧闭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张雯珊也不曾从屋子里出来,徐继祖才急的把门给踹开,竟发现张雯珊晕倒在炕上,发了高热。
“来人!”
“快去请郎中,快啊!”
徐继祖大声喊着,抱着张雯珊摸着她滚烫的额头,沙哑的一遍遍跟她道歉,一遍遍的承诺心里只有她,却不知张雯珊能否听得见。
赵杏花和徐云婵刚把家里的下人都摸了一遍底,真的发现了一个有问题的婆子。
经查证是有个闺女被卖到别处,据说过的很不好,婆子想要给闺女攒赎身银子,便借着在徐府做事的便利往外卖徐府的消息。
“夫人饶命啊,奴婢只卖过两次主子的行踪,并没有叛主啊!求夫人可怜奴婢的闺女被管事磋磨的快要活不下去了,奴婢要是不救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婆子砰砰磕头,哭的很是可怜,竟还真有人同情她,毕竟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谁还没个亲人?
李满园冷笑一声,端起茶盏来,扫视了院子里的下人们,将众人的神色收在眼底。
“你这婆子也有脸说?合着我们徐家和善,没有虐待下人,就活该被你背叛?”赵杏花气急,毕竟出卖消息的时候,又一次与她有关,还导致她早产。
“既然你不老实的招了,那我们只能给你闺女的主家也送个信儿去,有这么一个出卖主子的娘,想必你闺女的主家也会高看她一眼。”
放下茶盏的李满园,冷冰冰的吩咐道:“贺娘子,拿长凳来,绑了这婆子在院子里打五十板子,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叛主的下场,再发卖了不必要银子。”
叛主的下人,被发卖也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被打成重伤,主家连银子都不要的那种。
到底是参加过些酒宴的,李满园自是听说过谁家如何处置下人的,头一回做这种事倒是驾轻就熟似的,也没有一点心安。
尽量让下人们过的好,是李满园尊重他们的人权,但若是对自家不利的,管他是什么什么,李满园都不会放过!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我都招,夫人千万别让人去找我闺女,她会没命的啊!”
“那人找我拿过几次消息,给我银子都被我埋在茅房后面的墙根下,我没看清过那个男人的脸,每个月只要我出门去采买,他都会主动来找我要消息,有用的才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