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夜听到这声毕夫人觉得十分欣喜,向他微微欠身表示谢意。
“来吧,大家入席!”
王连海挥挥手,硬是将费千钧放在了首席,其他人依次作陪,众人酒过三巡,王连海又叫了歌姬进来舞蹈,费千钧趁着酒意问道:“上次我率人烧了敖仓,想必秦安士暴跳如雷,到处要捉拿我,不会牵累到王将军吧?”
“不会!”王连海也有点醉醺醺的,摆手道:“费兄尽管放心,反正现在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准备打仗了,秦安士早就想向我们开战,现在听说后方有皇帝的人马骚扰,他们就迫不及待了,现在陈兵黄河对岸,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起来,否则韩将军也不会派我爹过来坐镇了。”
“原来如此!”费千钧又问道:“那如此说来韩将军岂不是遭受了前后夹击?”
“前后夹击?”王连海嗤笑道:“皇帝的那些虾兵蟹将不足为虑,他们也就是在村子里骚扰一下,连城都不敢攻,须知守城容易攻城难,韩将军只在每个城里安排了五千守军就能完全挡住皇帝进攻,想要攻城就要有十倍兵力,皇帝才有多少人马?他只要敢露头,韩将军立即派三十万大军过去灭了他!”
听他这么说林腾就放下心来,他就怕韩青将皇帝渲染成和可怕的狠人,到时候很多工作都不方便开展。
费千钧也放下心来,笑道:“看来咱们眼下的大敌是秦安士,王兄觉得秦安士多久会发起进攻?”
王连海道:“看对方这调集兵力的速度,至少还得两个月吧?费兄认为呢?”
费千钧说道:“来的路上我也看见了,秦安士方面调集兵力的速度确实有点慢,或许他们正在制造渡河的工具!”
众人聊到深夜才各自散去,隔天清晨王连海邀请众人到城头去参观,林腾正有此意,和费千钧跟随前往,在城头上望见河岸对面密密麻麻的敌军,一眼望不到边。
林腾有种想把望远镜掏出来看的冲动,但他知道这种东西暂时还是不能曝光,远远看了看敌人动向,有些疑惑道:“这些兵是不是年纪有点大?还是没打过仗?你看他们干的无非就是劈劈柴,拉拉车,有的人甚至在随便乱晃,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
王连海笑着摇头道:“毕兄昨晚喝多了,忘了我说的话,敌人要两个月后才能准备开战的嘛,有些人松懈也很正常。”
林腾脸色凝重道:“秦安士向来治军极严,怎会出现这种状况,我觉得王兄还是派人偷偷去刺探一番才好,渡河打仗是件吃亏事,秦安士未必肯做这种亏本买卖,万一他派了一些老百姓伪装成士兵来掩人耳目,私底下却派人从别处进攻,来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到时候怕是想哭都没地方哭。”
费千钧没想到皇帝陛下居然只看一眼敌人的调动就能想这么远,不禁暗自惊讶,随即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性极大,点头道:“秦安士若是有这么好对付,怎能发展到如今这般势力,不知能否借王兄地图一用。”
王连海虽然将信将疑,还是派人将地图送了过来,三人就在城头上研究起来,费千钧指着地图道:“濮阳距离河内不远不近,又是个大城,补给十分方便,是最佳渡河地点,此时咱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河内,敌人完全能够从濮阳渡河,轻轻松松拿下两座城池,到时候缺口打开,占据黄河天险的优势就没有了。”
王连海动容道:“眼下所有兵力都在朝河内集结,如果费兄说的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我立即派斥候过去查探。”
说罢立即向亲兵下令,让人前往濮阳附近侦查敌军动向。
林腾建议道:“斥候一来一回花费时间太长,不如咱们亲自率兵前往,若敌人真的如此计划,咱们也好粉碎他们阴谋,如果敌人没有这么做,咱们也能驻兵守护,未雨绸缪。”
王连海惊讶道:“没想到毕兄在行军打仗上也如此有经验,以前是否曾在军中任职。”
林腾微笑道:“曾在大临军中做过一段时间部帅。”
“如此甚好,就依毕兄所说,咱们立即率兵两万前往。”王连海当即点兵,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濮阳方向赶去。
而此时秦安士手下的兵将确实在濮阳集结,准备趁夜渡河,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