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曲蓝卿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咱们……咱们这样就有孩子了。”
“还不一定。”林腾笑了笑,将她按在怀里道:“我在想,该怎么跟你爹提这件事情。”
“我爹向来不喜欢跟朝廷打交道,他可能不会同意呢。”曲蓝卿嘟起嘴道:“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
“那你爹肯定会很伤心。”林腾摸着她的头发道:“总会有办法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娶你。”
两人又温存许久,说了许多话,直到日上三竿,肚子饿得咕咕叫才起床。
林腾将地上的尸体用单子裹起来,藏在桌子后面,准备等入夜再去处理尸体。随后跟店家要了浴桶和热水,同曲蓝卿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疲惫一扫而空。
为防止敌人再次寻到踪迹追来,林腾出门买了些必须用品,当天夜晚和曲蓝卿出发,在镇子外面十几里处将尸体处理掉,连夜向北赶去。
就在两人离开半个时辰后,数百骑人马踏碎小镇宁静的夜晚,停在两人住过的客栈门口。
客栈老板吓得够呛,还以为镇子里来了土匪,不敢开门,直到对方说明来意才颤巍巍将门打开。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门外火把照的通明,来者直接亮出一副画像,上面正是林腾本尊。
老板连忙点头,“来过,刚走一会,往北走了,身边还带着个很漂亮女人,走的时候抱着个好大的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个人。”
“你们继续追!”
马背一个年轻人下令,刹那间数百骑向北开动,只剩十几人留下来。
那年轻人跳下马背,径直往客店内走来,“带我去他们住过的房间看看。”
老板见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衣,相貌英俊,气势强大,不敢违抗,忙道:“请跟我来。”带着黑衣青年走进林腾住过的房间。
房间内已经被清扫干净,黑衣青年朝四周看了看,蹲到地上,从桌下捡起一颗黄豆。
黄豆上面沾着丝丝血迹。
他又伸手拨了拨地上的黄土,露出一滩血迹。
老板吃了一惊,颤声道:“他们……他们果然在我店里杀人了!”
黑衣青年充耳不闻,伸手摸了摸断裂的凳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意思。”
他起身离开,出门后直接上马,跟着前面的大部队向北疾驰。
旁边一名年轻女子问道:“孟师兄,有没有什么发现?”
“皇帝杀了一个人。”黑衣青年一边催马疾驰,一边说道:“咱们消息是从黄彦辉手下得来的,死的多半就是黄彦辉,他想偷偷一个人来抢功,结果先送了命。”
那年轻女子惊讶道:“皇帝有这般能耐,能杀了一个内劲高手?”
被称为孟师兄的黑衣青年笑了笑,“没什么不可能,纪师姊曾说皇帝智计远超常人,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王堂主发动分堂所有势力追捕皇帝,结果一行十三个内劲高手和三十多个黎教弟子全都死于非命,区区一个黄彦辉,死的一点都不稀奇。”
年轻女子神色担忧,“那咱们能抓住皇帝吗?”
“当然能。”黑衣青年神色间充满自信,“他遇上我孟云峰注定只能成为阶下囚,若是教主早放我出来,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正午艳阳高照,林腾和曲蓝卿奔行一夜,都觉得疲惫不堪,最重要的是身下马匹有点受不了了。
两人驱马到树荫下稍事休息,吃了些干粮,曲蓝卿实在困倦不堪,不愿再赶路,靠在林腾怀里睡觉。
此地距离天山尚有两百多里路程,林腾不敢大意,每过一刻钟就将耳朵贴在地面上聆听,防止被追兵赶上。
太阳偏向西边的时候,林腾伏在地面上,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蹄声。
“有追兵!”
他叫醒曲蓝卿,两人翻身上马,继续向北奔逃。
但敌人马匹精良,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追了上来。
数百骑人马纵马狂奔,卷起漫天沙尘。
林腾脸色凝重,摸了摸腰间最后一个炸药包,显然这个东西不足以炸死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