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蓝卿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不满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放弃的,爹只是让你做个木椅你都做不出来,还当什么工匠大师。”
“那时我还小嘛!”曲蓝亭讪讪一笑,说道:“依我之见,想要过河,首先就得造桥,这条河宽约十丈,敌人一直在岸边监视,想造桥十分困难,不如咱们飞过去。”
“怎么飞过去?”
众人都被他的话吸引。
曲蓝亭也是信口胡诌,摸摸脑袋道:“要不做个大弹弓?把人弹过去?”
“太慢了,弹过去就是白送人头,不过你的提议也不是毫无用处。”林腾下令道:“让人造些木筏出来,越宽大越好,另外准备渔网和钢索,将咱们的床弩也拉过来。”
铁林军将士纷纷行动起来。
驻扎在对岸瞭望塔的赵军士卒立即前往大营禀报:“启禀将军,临军已经开始造桥了。”
“嗯!”
坐在主帅位置的将军懒洋洋应了一声,在他身边坐着两个美女,正给他暗捏肩膀。
此人正是上次和罗戎以及齐松缠斗的赵军将领,名叫夏德,本是管海手下将领,后来因为私通管海小妾被治罪,逃到了韩青地盘上,帮助韩青打了不少胜仗,一路高升成了将军,十分受倚重。
此番韩青给他下了死命令,务必将皇帝阻在滏水南岸,否则提头来见。若是能将临军阻挡半个月则加官进爵。
夏德早有对策,将两个美女搂在怀里调戏一番,朝帐内副将道:“上次抓来的那个临军校尉呢,将他挂在瞭望塔上,告诉临国皇帝,马上退兵,否则看了他脑袋。”
“是!”
副将出帐,让人将牢笼中一人押了出来。
此人披头散发,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走路时一瘸一拐,看样子重伤未愈。
“将他吊在瞭望塔上。”
赵军士卒立即将此人双手用绳子绑起来,将他吊在两座瞭望塔之间。
“临国皇帝听着,此人是你们临国校尉齐松,马上退兵,否则我立即将他五马分尸。”
正在造筏的众多铁林军将士停了下来,纷纷往对岸看去。
双方瞭望塔相距约有百丈,临国士卒听到对方喊话,立即返回禀告皇帝,林腾得知齐松还没死,忙率人抵达瞭望塔下,拿起望远镜朝对岸看了半晌,可惜看不清面容。
宋泽高声道:“齐校尉已经阵亡,你们从哪弄来的冒牌货?”
那赵国副将笑道:“简单,来,将此人押到河岸边,让他们看看!”
两名赵军士卒将披头散发的齐松放下来,押着他往河岸边走去。
林腾见此人浑身血迹斑斑,走路时踉踉跄跄、一瘸一拐,不似造假,心知他多半就是齐松。他显然是遭受了赵军酷刑,心里又气又怒。
那两名赵军押着他走到河岸边,掀开他的头发,阳光下看的清清楚楚,此人正是齐松,只不过形容憔枯,双眼紧闭,眼角带着血迹,似乎是瞎了。
“真的是齐松,这帮狗杂碎。”宋泽咬着牙,恨不得马上杀过去。
林腾脸色阴沉,大声道:“所有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