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杞此时紧张得不得了,虽然赤狐珠可以屏蔽妖气,但却不知道在这元婴老祖面前是否也有用处,万一被对方看出破绽可就糟糕了,于是紧紧拽住白白的手低着头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好在那赤狐珠果然有用,谢老祖等人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接就从两人面前走了过去。
就在苟杞和白白双双松了口气时,却见谢老祖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双贪婪的眼睛不停在白白身上扫视,那闪烁的眼神中写满了欲望,显然看出来白白是女扮男装的。
白白被他那极富侵略性的眼神看得寒毛都立了起来,连忙躲到了苟杞身后不敢和对方的眼神对视。
万幸的是,那谢老祖似乎只是垂涎白白的美貌,并没有发现二人的妖族身份,在赤裸裸地盯着白白看了一阵后,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在一众好友的簇拥下进入了隔壁一个大包房。
“还好阿珍的赤狐珠给力,不然以对方元婴修士的眼力很难不察觉到我们身上的妖气。”
见侥幸逃过一劫,苟杞连忙拉着手心早已被汗打湿的白白出了万花楼,然后一路狂奔出西城门而去。
出城后两人连着跑了十多里才在一处小山坡下停了下来,苟杞观察了一下东边的天空,见并没有遁光追来后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那么慌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元婴吗,用得着跟鬼撵起来了一样的跑吗?”白白一路被苟杞拉着跑,此时终于能喘口气了,不由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
苟杞知道她是嘴硬,如果她真不怕的话先前就不会被吓得直往他身后躲了。
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如果想被他炼成炉鼎吸成人干的话,就回去找他比画比画呗!”
“那人到底什么来历,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正派人士呢?”白白当然不敢回去找谢老祖比画,于是转移话题道。
苟杞又看了看东边的天空,确认没有人追来后,才一边坐在地上休息一边讲述起谢老祖的来历。
“具体情况我了解得也不多,我以前只在大街上见过他一面,大部分关于他的消息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这谢老祖本身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和别的正派中人不同的是,他喜欢修炼一门邪法,专门抓一些拥有处子之身的女子回去炼成炉鼎,供他淫乐的同时以鼎炉之法炼制丹丸!”
“传闻其鼎炉之法非常歹毒,将炉鼎抓回去后,会让人给炉鼎灌肠通阴将里外洗得干干净净,从那以后便不会再给炉鼎进食任何食物。”
“然后他会每日给炉鼎喂食一种特殊丹药,让炉鼎维持生机的同时提高其欲望以吸取更多元阴,等炉鼎因服药而浴火高涨时,再行以房中秘术以达到水乳交融,在对方即将达到情欲顶峰之时以元阳浇灌,待炉鼎因无法抑制的刺激而泄出元阴后,再即刻以秘法将元阴元阳交融之物炼化成一颗米粒大小的丹丸,食之可以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同时还可以大大提升修为!”
“据说炉鼎的材料越好炼丹的效果就越佳,每个炉鼎都要连续炼制七日,直到将炉鼎吸成人干为止,是一种非常恶毒的邪道法门!”
“从他的行事来说,他的行为与正派中人毫不沾边,反而和邪魔域那些邪修魔道一般模样!”
白白听后想象着被吸成人干后的惨状,顿时连脸都吓白了,不由问道:“他干这种邪魔才干的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谁敢管?先不说他本身就是天州屈指可数的元婴大佬,而且他那个元婴后期的哥哥还是上清外门三大长老之一,连掌门都要给他几分薄面,除了青龙山上那帮只顾修行的内门长老,谁有能耐敢管他?”苟杞瘪了瘪嘴道。
“那你还在这里歇个啥,赶紧开溜啊!”白白听后明显是被吓着了,连忙掏出紫云绫就要跑路。
苟杞见状一把拉住她道:“你说你是不是傻?这里离天都那么近,万一被发现了,你觉得你一个需要御物飞行的老妖,能跑得过人家凭借自身真元就能随意飞行的元婴吗?”
白白想想也是,正要催促苟杞赶紧走时肚中却忽然传来一阵咕咕声,这才想起午饭都还没吃就跑出来了,于是有些难为情地看了苟杞一眼。
苟杞自己其实也有点饿了,想着离开天都城范围后路上就很难再买到吃的了,而且不远处就有个集镇,于是苟杞决定进镇去买些干粮拿在路上吃。
为了避免行踪暴露,苟杞让白白就在原地等他,自己则幻化成一个不起眼的老农模样进镇买吃的。
从镇上买完干粮出来后,苟杞正要赶回去找白白时,就见东边天空忽然有一道速度极快的暗红色遁光袭来,直直地往西边飞去!
“糟了,是谢老祖追来了!还好他没发现藏在山坡那里的白白。”
就在苟杞正庆幸时,就见那刚飞过去的遁光忽然硬生生在天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然后在天上盘旋了一阵后就如鹰鹫捕食一般,直直扑向了白白的藏身之处!
苟杞这才猛然想起赤狐珠在他这儿,现在的白白身上的妖气可是完全暴露出来了的,如果对方有高级寻妖盘一类的法器,几公里之外就能发现白白,心中暗道了一声要遭后就连忙往白白那里跑。
刚跑没几步,就见那暗红色遁光再次升上了天空,抓着陷入昏迷的白白就往天都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