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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跪在山崖前，直到看不到了陈景的身影，也好久之后，才缓缓起身。
其心中充满了悲伤，充满了心痛。
对他来说，这等同至亲之人永别。
许久之后，其才有些麻木的起身，都不知是怎么返回的湖边洞府。
“师父……”
接下来三五天，张凡才收拾了一下心情，从悲伤之中稍微走出来了一些。
但也就是这时，张凡才发觉，离别之后的苦，并不是当时的一时。
而是真正离别之后，心中还念着、想着。
周围的一切，都好似还存在对方的痕迹，但却永远不可能再见。
就这样，张凡的心情，陷入了一种空前的孤寂之中。
这种情况下，张凡也无法认真修行。
又过了几天，张凡无法忍耐，便收拾了一下东西。
他看着洞府，微微一叹：“师父说过，此地虽然僻静，却也不是什么灵气丰盛之地。”
“真的要更好的修仙，还要踏足修仙界，去那些灵气充盈的山脉或者地区。”
“师父也不在了，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张凡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他认真的看了一眼自己修行了十来年的洞府，还是下定了决心，转头朝着山脉之外而去。
其手持一枚玉简，内里有地图信息，还标注了一些坊市。
只不过，在这其中，陈景有所标注，让他不要前往沧澜山脉，因为那边可能处于宗门混战之中。
所以，张凡记住了这点，准备前往大相径庭的另一边去闯荡。
将这生活修行了十多年的地方记在心上之后，张凡带着些许忧愁、些许怀念，些许对未来的期待，开始朝着修仙界踏足而去。
张凡并不知道。
直到他离去后。
过了两天。
那湖边，才出现了陈景的身影。
“终于走了啊！”
陈景感慨。
他这些天，看似离开了，实际上并没有离去。
而是在等着张凡离去，然后陈景才好返回自己真正的洞府。
这一波，也是‘灯下黑’。
等了几天，陈景看着张凡各种伤心，各种怀念，都无动于衷。
等张凡彻底离开之后，陈景才现身。
“人生在世，终有一别。”
“他的人生可能匆匆一百载、二百载，而我的人生却还很漫长。”
“他悲伤不已，我却不必如此，日后或许还能够有再见的时候。”
陈景看向张凡离去的方向，说着不在意，但心中难免有些感怀和复杂。
这才是人之常情。
不过，相比起心情的复杂，陈景更清楚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一起。
雏鹰，终究要独自学习飞行的。
对陈景漫长的人生而言，这些都是过客匆匆。
“可惜。”陈景微微摇了摇头，感慨道：“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发现张凡修行《枯荣长春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陈景可惜这点。
这些年他一直认真观察张凡，注意张凡的修行，想要从中探索出来关于《枯荣长春功》的秘密。
可惜却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