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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论规矩,当众被打脸(1 / 2)

【盛宠之侯门嫡医】7个月前 作者: 古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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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年轻人之间更好说话罢;若是倾雪能攀上这位皇子,表上加亲,哪怕只是个侧妃;更何况如今太子未定,诸位皇子中,这位表现也算上佳;若他能坐上那九五至尊的高位,以倾雪的地位,再差也必定是个贵妃,到那时候镇北侯府,洛氏一族就当真要平步青云了。

“平喜,你立刻带三皇子去蓝水湖畔的碧波亭。”

光是这般想着,洛永煦就激动不已;他深吸一口,以尽量平缓的嗓音开口,转头对着云景疏,神色恭谨道,“三皇子请,微臣就不远送了。”

云景疏微微颔首,嘴角的仍旧带着那惯有的笑,只是眸底却柔和了些许,似是对他的识时务表示满意,“洛候客气了。”

“恭送三皇子。”

对着云景疏的背影,洛永煦也毕恭毕敬。

镇北侯府,名师设计,巧匠施工;乃当年开国皇帝钦赐与当代洛候的府邸。

瞧着那光洁的青石小道两旁,明媚的春光下,白花盛放,绿草低回;幽深秀丽的密林,花团锦簇的苗圃,怪石嶙峋的假山;竟是集自然秀美,巧夺天工;想到那个粉嫩宛若搪瓷娃娃,胆小却又倔强的女子,饶是连云景疏,眼底也不由得流光潋滟。

沿着小道,穿过鲜翠欲滴的竹林,顺着九曲回廊,绕过那白石雕琢,绿瓦红墙的隔断;引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坐落在波光潋滟湖畔的假山;小巧精致,尤其是上面点缀的些许丛草繁花,与旁边湖畔的垂柳,绿坪显得那么的相得益彰。

“民妇参见三皇子殿下。”“民女参见三皇子殿下。”

云景疏正感慨着,这镇北侯府景致的秀眉;猛然听到两道先后响起的女声,虽然温婉柔和,不知为什么却让他有一股莫名的不喜;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挥挥手淡然道,“免礼平身吧。”

“谢三皇子殿下。”两人起身之后,却是立在一旁并未离去。

带路的平喜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双眼发亮的冯素烟和宋芊芊,又飞快地抬头瞧了云景疏那仍旧温和莞尔的微笑,他犹豫了下,“殿下,那边便是碧波亭了,您是要现在过去,还是?”

“……”闻言,云景疏眸底的神色陡然暗了暗,深邃中凝着幽光。

宋芊芊却是顿时眼前一亮,带着淡淡的惊喜却又自恃矜持,抿唇微笑着,盈盈福身一拜,“三皇子也是要去碧波亭吗?”

“嗯。”到底维持着皇家的好教养,就算对宋芊芊的行为不喜,他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这样的反应在宋芊芊看来却是对她的好感和示好,顿时心中自信心饱满,虚荣感集聚增加,“民女与母亲也准备去碧波亭的,既然三皇子也去那里瞧姐姐的,那民女为三皇子领路吧。”

“也好。”

斜睨了平喜一眼,云景疏仍旧笑得好似清风朗月;那俊俏的侧脸,深邃的双眸间,视线冷凝。

“既是如此,那平喜你先退下吧。”宋芊芊小手一挥,宽大的浅蓝碎花衣袖在空中摆动着,“三皇子,请。”

云景疏眉宇微不可查地蹙了下,可只是短短瞬间,脸上又是那副习惯性的微笑,点点头,率先走在前面却并未说话。

瞧着那颀长挺拔的背影,如墨般的黑发披在脑后,上面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银色流光嵌紫翠的宝冠束着;左右两便各垂下一抹长长的流苏,点缀在墨发之间,更是为他平添了三分颜色。

见那背影渐行渐远,冯素烟狠狠地瞪了宋芊芊一眼,很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却是脚步加快,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三皇子也是来探望雪儿的吗?”冯素烟唇角微勾,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嚣张讨厌,又很好地点缀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姐姐过世,雪儿伤心过度,不想竟惊动了殿下,雪儿知道定会很开心的。”

“姐……表姐身子也的确是太虚弱了些;民女与母亲也是特地为表姐准备了补品。”宋芊芊也赶紧上前搭话,语气竟是染上一丝莫名的委屈,不过后面又似是带着感慨,“不过表姐的胃口挑剔,这一般的补品可是看不上的。”

“放肆!”

宋芊芊口中的话刚落地,云景疏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声尖利的庆贺,“宋姑娘这是在说我家殿下送来的补品只是一般吗?”

“殿下息怒,民女……民女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原本脸上还染着些许羞赧色的宋芊芊顿时面色一白,赶紧跪倒在地。

“殿下息怒,小女年幼不知事,绝对没有冒殿下的意思。”根本来不及瞧上一眼,冯素烟也赶紧跪倒下去。

云景疏垂下眼睑,睨了跪在地上的母女两人一眼,语气古井无波般,分明是斥责的语气,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斥责的意思,之事淡淡地开口,“好了张德祥,走吧。”

“是,殿下。”之前开口呵斥的那名身着仙鹤绣图长袍,太监模样的男子,撅着嘴翘着兰花指,不情不愿地应声着。

跟着云景疏的背影朝前走了几步,回首一看,冯素烟和宋芊芊仍旧跪倒在地上,他面色顿时又沉了下去,“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难道还要咱家殿下亲自扶你们起来不成?”

“这,民妇/民女不敢。”两人一边应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赶紧对着云景疏道,“三皇子,这边请。”

瞧着云景疏那没有丝毫表情的模样,冯素烟的心越来越沉,她抿着唇想到昨儿夜里大夫人前来时,那趾高气扬的模样,颐指气使的话语,还有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抬起头飞快地偷瞄了一眼,或许他就是她们母女两人命中的贵人了。

纵使之前发生了些许的不愉快,但三皇子瞧着似并没有什么不约,更何况……与其最后让宋芊芊嫁给官家小四,最后被痛苦地活活折磨而死;还不如好好拼上一把,宋芊芊颜色不差,就算是做个侧夫人,瞧在冯望月那个短命鬼的份儿上,他也定不会薄待了芊芊的,更何况,男人嘛,不都比较喜欢楚楚娇弱的可人儿么?

这般想着,冯素烟深吸口气,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拍回心底最角落处,然后唇角浅扬,以尽量平缓却带着些许压抑的嗓音道,“三皇子息怒,刚小女真不是有意貌似;只是昨儿民妇携小女亲自为雪儿炖了梅酿官燕,可雪儿却只瞧了一眼便打发了,心里有些委屈;姐姐在世时,雪儿的胃口就挑剔,如今姐姐不在了,我这做姨母的,哎……也是民妇无用,照顾不好雪儿;您若是见了,定要好好劝劝,这什么都不吃,身子可怎么能好。”

“……”云景疏微微偏头,瞧着那花坛中随风低回的青草鲜花,脸上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言语。

“这俗话说,七分药三分毒,这只有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道;那些药,还是少吃得好;雪儿若是再这般挑剔下去,可是很容易把身子给耽误坏了的。”冯素烟再接再励。

“嗯。”云景疏面无表情,只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驳。

宋芊芊却顿时大喜,赶紧补充道,“表姐向来吃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看不是给你民女做的也是正常;只是,若表姐的身子能好些倒也罢了……”

那语气分明有些哀怨,却又好似长辈看着自家未出息掉得孩子;有些无奈,又有些淡淡的宠溺。

这倒是让云景疏陡然来了些许兴致,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巴掌大的小脸,婀娜却依旧稍嫌单薄的体态,难道就是因为太挑食所以才生得那般单薄的,他尾音微微上扬,“哦?”

“嗯。”感受到那两道灼热的视线,纵然很想抬头看一看那清风朗月般的容颜,但想到以后,宋芊芊仍旧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强压下心头的*低着头,莞尔一笑,又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般,“表姐性子扭了些,可我们感情却很好,比旁人倒是要多了解几分的。”

“……”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碧波亭不远处的假山旁。

瞧着那波光潋滟的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漾起一圈圈晶莹的波光,春日的骄阳洒下,更是熠熠生辉。

湖畔那红色琉璃、八角微扬的凉亭中,一男一女对面而坐,两人似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情般。

男子唇角含笑,面容温润,眸底温柔得好似春水般,只看着对面的女子,那带着淡淡的无奈而又宠溺的眼神,饶是隔着老远,他们也能感受的出来;而男子对面的女子,则是撅着嘴,似是撒娇又似是在说些什么,臻首微微垂下,两只晶莹剔透的眸子,带着潋滟的流光,似娇似嗔似喜。男子抬手轻轻点了下女子那小巧精致的琼鼻,女子抬起头,似是不满,那纤细白皙的粉嫩指尖抓着男子的手。

这样温馨而又美好的画面,饶是他们也不由得有些沉醉了。

云景疏静静地立在假山旁,瞧着碧波亭中的一幕幕,双眼越发的幽暗深邃,嘴角仍旧微微养着,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身上的气势却有些激荡起伏,良久,他才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的波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芊芊也有些愣怔了,刚要出口的话到了舌尖打了个转儿,又不由得咽了回去。

倒是自幼便学会察言观色的冯素烟,瞧着云景疏的反应若有所思,心里却是很恨地,果然跟她那短命的娘一个样,这般会勾引人,竟然连三皇子也动心了么?

想着,她的脑子里便开始盘算着,低首垂眸,眸底情绪尽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似带着些无奈,“雪儿这丫头也真是的,就算青云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她也不能……姐姐在世时,对她宠溺惯了,竟是连男女大防都不注重,当真是……”

“他就是洛青云?”云景疏的语气倒是有了些许起伏,只是若是不熟悉的人定是听不出来的。

“可不是;民妇记得当年姐姐收养他的时候,他才这么高,那么一点点大;看着看着竟然都已经成人了。”冯素烟半带着感慨,说到兴趣盎然处还用手比划着,“只是,这两人也太……哎,姐姐不在,我这做姨母的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让三皇子笑话了。”

云景疏将视线从碧波亭中收回来,瞧着冯素烟,“表妹年纪尚小,凡事慢慢教也就是了;更何况表姑姑刚过世,有人安慰开解总是好的。”

“三皇子说得是。”冯素烟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淡笑,“只是这男女大防还是要注重的……”

“姨母这话说得可是严重,妹妹与大哥之间感情向来亲厚;就算外人瞧见也只会说我们兄妹情深,怎地到了您口中,就好似……”

陡然一道冷厉却带着些许稚嫩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云景疏转过头,瞧见那与洛倾雪有七分相似的容颜,心中了然,“参见三皇子殿下。”

“倾寒快快请起,今日咱们表兄妹之间只论情分,不论君臣。”云景疏在空中虚扶一下。

“谢三皇子殿下。”洛倾寒声音依旧清冷。

冯素烟却是有些尴尬地笑笑,“寒儿,这……你知道姨母只是嘴快,并没有那个意思。”

“哦?是吗?”洛倾寒面无表情地转头,视线扫过宋芊芊和冯素烟,最后落在张德祥以及他身后那一众捧着锦盒的宫女面前,“雪儿身子向来柔弱,母亲过世更是悲伤过度,再加上邪风入体,这才严重了些,倒是劳三皇子挂念了。”

云景疏摇摇头,“表姑姑往日对我也很是照顾,如今她虽然不在了,但咱们表兄妹可不兴这般客气。”

“……”洛倾寒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什么,却并没有说话。

“就是寒儿,你……”

原本洛倾寒开口,冯素烟脸上就很是难看,再加上之前说洛倾雪挑剔的话,她刚开口,正准备说点儿什么解围,就听到洛倾寒那清冷好似千年寒冰的嗓音,“母亲过世,妹妹本就伤心过度;还请姨母慎言。”

“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侮辱皇家郡主……”云景疏斜睨了张德祥一眼,张德祥顿时眼前一亮,捏着兰花指,嗓音尖利,“当赐掌刑,轻则五十,重则两百;以示惩戒。”

冯素烟和宋芊芊的身形顿时一冽。

“三皇子,我……”宋芊芊刚想开口就被冯素烟拉住。

与此同时,洛倾寒已经对云景疏做了个请的姿势,“三皇子,请!”

“请。”云景疏同样回以半礼,然后径自走在前面,“瞧着表妹的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妹妹与大哥感情甚笃,其实我和妹妹算起来也算是大哥看着长大的;就算父亲,对我们也没有大哥来得了解;母亲去后,妹妹对大哥倒是越发的依赖了。”

瞧着洛青云与洛倾雪那相处的温馨场面,难得的洛倾寒说了几句感慨的话。

云景疏心中原本的那点儿芥蒂也顿时隐去,嘴角的淡笑越发的真挚,眉眼间也温和了不少,“呵呵,这也是人之常情。”

“……嗯。”洛倾寒生硬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刚才冯素烟说得那些话,他是真的非常生气;虽然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但碍于妹妹对那两母女的喜欢、信任和依赖;他和大哥一直都忍着、让着;可每每听到外面传出的那些流言,也都是大哥用手段强制镇压下去。

现在当面听到那些诋毁的话,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对于女儿家,尤其是尚未及笄,又新丧亲母的女儿家;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妹妹对她们那般好,千依百顺,她们还要想着处处针对妹妹;不过好在,妹妹好似成长了不少,对冯素烟母女倒也没有了原来的热络。

只是这样,就很好了!

“落子无悔,妹妹,你这是第几次反悔了?”洛青云眉梢浅扬,嘴角始终挂着宠溺的淡笑,久久没有退去。

洛倾雪撅着嘴,“哎呀,你是大哥,让让人家又怎么了嘛!哼,人家讨厌你……”

“你这丫头,我还没让着你吗?”洛青云看着棋盘上比白子多出不少的黑子,他都已经按着他的意思,堵了自己三条生路了,怎么到了她嘴里还是没让着她呢。

“哼哼,不够不够;你太狡猾了,居然……居然……”洛倾雪那粉嫩嫩的唇瓣微微撅着,小巧精致的琼鼻,那晶莹剔透的鼻翼一抽一抽的,霎是可爱;其实她的棋艺虽然比不上洛青云,但也不会落下这么多;委实是因为某人太狡猾了些,这句话倒也没有说错。

走进碧波亭,瞧着那棕色雕刻精致的棋盘上黑黑白白交错的棋子,两人手边放着的棋盒。

“你呀,怎么还没长教训;跟大哥下棋,你哪次赢过来着!”洛倾寒便说话,边立在洛倾雪身旁,拂过她的手,执起一枚黑子,只听见“吭”的一声脆响,棋子落地。

洛倾雪猛然惊呼,“哎呀,哥哥,你怎么能走这里,不要啦,这样我就死了;不行不行,这是哥哥下的,不算不算。”

说着,她就要将棋子捡回来。

“不,就放这儿!”洛倾寒抓着洛倾雪欲将棋子收回来的手,对着洛青云轻声笑着。

“倾寒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洛青云淡淡地笑着,也不恼,“行了,今儿就下到这儿吧,这局算我输了。”

那一步,看起来是自绝生路,灭了自己的有气之子,可暗地里却是绝处逢生;正所谓有舍才有得,只有舍了那片黑子才能让黑子绝处逢生,杀出白子的包围。

洛倾寒能想到的,洛倾雪并非是没有想到;只是,想与不想罢了。

“好棋,没想到倾寒棋艺竟是如此高超,改日我们对弈一局如何?”云景疏瞧着洛倾寒,语气平缓温和,好似在与久别重逢的老友谈笑般,并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架势。

洛青云与洛倾雪同时回首,竟是才注意到云景疏的存在,两人齐齐俯身行礼。

“微沉参见三皇子殿下。”“平安参见三皇子。”

“行了,都免礼罢;今儿咱们不谈君臣,只论亲疏;说起来,咱们虽说只是表亲却也是一家人,倾雪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唤我表哥的吗?怎么长大了反而生疏了。”云景疏罢了罢手,也不拘礼径自在石凳上坐下,转头怔怔地瞧着洛倾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般直勾勾的眼神,好似弥漫着无限的请,又好似带着宠溺和温柔。

“那时年幼不懂事,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三皇子海涵。”洛倾雪低着头,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声音恭谨却没有丝毫波动,好似刚才那个肆意撒娇,笑得娇俏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瞧着那连日来日日出现在梦中的娇颜,那单薄的背影,婀娜的身姿,尤其是那娇俏绝美,秀丽脱俗的容颜,虽然还沾染着稚嫩,可却已经美得让人窒息;尤其是她那日倔强地强忍着哭泣的模样……

“看来几年不见,表妹当真与表哥生分了。”云景疏语气很是平淡,可任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自嘲。

洛倾雪臻首低垂,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中,死死地握成拳头;苍白的面色,凄凉的眼神,正如裙摆上那刺绣勾勒的残破的蓝色鸢尾;绝望,苦寂,悲戚……

云—景—疏,云—景—疏!

“表妹,嫁给我可好?”

“表妹,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就算你与他曾经……我,我不在乎。”

“表妹,他已经不在了;让我替他守护你也可以吗?你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别人,不如是我,至少……”

“表妹,你放心,在你心甘情愿之前;表哥只要这么静静守着你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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