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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还活着,果然有阴谋!(2 / 2)

【盛宠之侯门嫡医】8个月前 作者: 古心儿

田嬷嬷摇摇头,“大小姐您也别太自责了,那等以卖笑为生的娼门之女如何进得我镇北侯府的大门,别说是你,便是老夫人也是不同意的,只是……”

“现在祖母这个样子,都怪我,若是我不与父亲争吵,祖母也不会这个样子。”洛倾雪低着头,肩膀微微耸着。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田嬷嬷整个人简直是喜极而泣。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瞧着田嬷嬷的模样,轻声安慰着,“以白大夫的本事,虽然没有办法让祖母的病情好转,可稳住不让病情恶化的本事却是有的;田嬷嬷您别担心,这么多年,白大夫都做得很好,便是再维持些许时日不成问题的;我待会儿就修书一封让丫环送到相国寺僧人的手里;只要清远大师一回来,便能立刻看到信笺的。”

田嬷嬷顿时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不会的,不会的。”

“田嬷嬷您还是先起身吧,清远大师自年节之后便远游去了嵩山少林寺,说是要与少林寺高僧交流佛法,便是我们离开的时候清远大师尚未回来呢,您求我家小姐也没用啊。”嘴快的华香包不住话。

洛倾雪在心里淡淡摇头着。

“大小姐,老奴求您了,求求您,救救老夫人吧。”田嬷嬷倒是个真心为主的下人,只可惜了。

洛倾雪却是做出一副神情慌乱的模样,“田嬷嬷,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随着一声闷响,田嬷嬷跪倒在地。

“针法,针法,对了老奴记得相国寺的清远大师懂的。”田嬷嬷深吸口气,脑子不断地转动着,陡然她眼前一亮,转头看着洛倾雪,“素闻大小姐与清远大师私交颇好,大小姐老奴求您了,求您了。让清远大师救救老夫人吧,老奴给您磕头了。”

白青深吸口气,淡淡地开口解释道,“老夫人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药石无灵,唯有玄门独有的金针刺穴的方法,或许能打通老夫人伤及的心脉,只是……”

“这,玄门医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洛倾雪眉头皱了皱眉,轻声地发问,那模样当真像是十足的养在深闺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大家闺秀般。

洛青云和洛倾寒别开脑袋同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门医术的传人,这么多年来多少人寻找玄门一脉的传人都未有结果;多少缠绵病榻的人最后只能含恨而终;又有多少人因为寻不到玄门传人也饮恨黄泉……

“……什么?”田嬷嬷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白青有些为难地看着几乎就要跪下去田嬷嬷,赶紧抬起双手搀扶着她,“田嬷嬷,但凡白青有半点办法,白青也会努力救老夫人的;可,可是……白青学艺不精;老夫人现在全凭着一口气吊着,若想要老夫人恢复,除非能寻到传说中的玄门医术的传人。”

“那,白大夫,我家老夫人她,她……”田嬷嬷眉头紧锁,“白大夫,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夫人,我求你了,求你了。”

白青瞧着那眉宇微微颦蹙却依旧着不住她绝美风华的洛倾雪,面色微微泛着红色,不自然地别开脸,深吸口气强压下那不规则的心跳,以尽量平静的语气淡淡道,“老夫人的身子本就已经伤了底子,这几年静养着,倒是恢复了些,只是今日又是气急攻心,伤上加伤,哎……”

“白大夫,我祖母她,情况怎么样了?”洛倾雪眉头紧锁,轻声问着。

哈,哈哈;那个时候他正在于冯素烟你侬我侬,瓜田李下;妻妹和姐夫,哈,哈哈;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凭什么,凭什么母亲生前过得那般的凄苦悲凉,那个女子却能仗着与母亲相像的一张脸,就能得到那么多母亲梦寐以求的,她不甘心,不甘心!她洛倾雪,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霸占哪怕是一点点属于母亲的宠爱。

那个时候洛永煦在哪里?

整个荣禧堂再次陷入一片兵荒马乱当中,洛倾雪瞧着这一幕一幕,记忆却猛然回到当初冯望月缠绵病榻的场景;那时的她,身子早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可那双眼睛却依旧清澈得好似最无辜的孩童般。

“……”

“快来人呐,请大夫,快请大夫!”

“老夫人,老夫人?”

“祖母,祖母!”“祖母,您没事吧祖母!”

好不容易孟氏才停下咳嗽,田嬷嬷拿下替孟氏捂着口的白绢,看到那入目的红色时,顿时瞳孔微缩,孟氏更是,在看到那鲜红的时候,便直接晕了过去。

“……”

瞧着洛倾雪这样的模样,洛青云微微嚅了嚅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祖母,您没事儿吧,祖母?”洛倾雪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孟氏的背,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淡淡的笑意,眉头却是微微颦蹙着,“来人呐,快请白大夫过来。”

孟氏气得单手捂着胸口咳嗽得厉害;洛永煦却是转头离开头也不回的。

“永煦,你,你……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

话音未落,一把将沈月梅打横抱起,甩开流行大步,就直接转身离开。

洛永煦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黯然和怒意,“孩儿瞧着母亲今日精神不错,就让青云他们兄妹几个陪您用膳吧,孩儿先告退了。”

洛青云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这父子二人一起,到底是有些不太好听的。

这般想着,她的眼底有些黯然,这洛永煦的声名,碍着当初冯望月的赐封还不能给正妻之位,甚至平妻侧妻之名都不能担的,就算是挂着二夫人的名头族谱上也只能是个贵妾,这样的条件,要想在云都娶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还当真是难啊。

孟氏深吸口气,看洛永煦仔细地瞧着沈月梅的模样,心中也很是愤懑;当初应承静安太长公主的三年之期已到,或许当真应该再给永煦说一门亲事了。

“既然祖母开口了,那自然是好的。”洛倾雪点点头带着淡笑,只是那样微微上扬的嘴角染着的薄笑,却丝毫不达眼底。

“行了雪丫头,给祖母个薄面;此事到此为止如何?”终于,孟氏再也忍不住拉下脸来。

前世今生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她……到底是谁。

“我,月梅会将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的。”沈月梅低着头声音很小,带着委屈透着无辜;只是那样的声音却让洛倾雪讨厌到了极点,又好似熟悉到了极点,那样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沈月梅……沈月梅……

“……”孟氏深吸口气。

他转头看向洛倾雪,眼神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妹妹没有记错,是一丈红。”

“女眷违制,当赐一丈红!”原本坐在旁边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洛倾寒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好似从寒冰里发出来的般,可是却让众人都不由得愣怔了下。

洛倾雪转头看向孟氏,“当年之事,祖母也曾见证过;还是,此事还是上报内务府,让他们来评评,这女眷违制,到底应当是个什么罪名。”

看着沈月梅那潸然泪下,低着头黯然魂销的模样,洛永煦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探春水般,垂首轻轻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拥着她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不,不要。”沈月梅窝在洛永煦怀中,抬手捂着他的嘴,“阿煦,别说了;别说了;郡主说得是,月梅本就是以卖笑为生,流落风尘的女子,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呼……月梅明白的,只……只是……月梅真的是……”

“你说够了没有!”洛永煦面色沉下来,语气很是不善。

洛倾雪轻笑一声,“若是这般,这逆女之名,我洛氏倾雪担了又如何;便是闹上那崇庆殿中,也要让皇帝舅舅来评一评,到底谁是谁非;哦对了,父亲大人向来习惯用别人的东西做礼物;记得往日用太祖皇帝钦赐给倾雪的凤凰于飞步摇送给宋芊芊,现在又用外祖母赠给母亲的菩提挂泪送给这个妓子;呵呵,父亲这习惯可当真是好呢。”

只是孟氏的脸色却越来越黑,面色也越来越沉。

“……”洛永煦没有说话。

洛倾雪抬起头,看向洛永煦,原本清澈的眼底此刻却是氤氲上了淡淡的雾气,染着哀伤和悲凉,“逆女?呵呵,那请问父亲大人,要怎样才能不成为你口中的逆女?顺着你,看着你将母亲的东西送给那卑贱卖笑为生的娼妓?还是由得你,将这娼妓当做母亲的替身,以后还要我们整个镇北侯府的人恭恭敬敬地称呼她一声夫人?”

这些事情,洛倾雪并不是不知;毕竟接济孟氏一族可是与接济一个人不一样,那需要的财物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够了!”孟氏轻喝一声,巴掌狠狠地拍到桌子上,视线扫过洛倾雪眉宇间带着不满,对洛永煦亦是;孟氏一族虽然没有彻底败尽,但这些年若非是她初初接济,只怕孟氏一族早已经从云都这个大舞台上退场;能蒙得如今这样虽然并不怎么好,但也好过狼狈回乡吧。

“你,逆女,逆女!”洛永煦气得口不择言,“你……”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欺人太甚?呵呵,父亲也知道欺人太甚这个词?”

“洛倾雪,你不要欺人太甚!”洛永煦抱着沈月梅,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耳垂;血液顺着那耳洞流出来,瞧着有些狰狞;可洛倾雪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不过是耳洞撕扯间的拉伤,将血液擦拭干净,只需要短短片刻便能止血;此刻血流不止,呵呵,这沈月梅可当真是有心呢。

洛倾雪垂下眼睑,“母亲的东西,便是毁了也容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糟蹋。”

“妹妹,你——”洛青云怔了下。

看到那已经染了鲜血的菩提挂泪,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抬手直接将那双耳环扔进堂屋里用来给孟氏煨药用的火炉中。

“小姐,秦霜幸不辱命。”秦霜轻飘飘的落到洛倾雪旁边。

陡然空气里传来一生痛苦,洛永煦被三个丫头缠住转头一看,只见沈月梅两手捂着耳朵,面色痛苦却死死地咬着牙,忍不住痛呼出声的模样,顿时掌上运气朝着华香狠狠地拍过去,然后飞掠到沈月梅旁边,“梅儿,你没事吧梅儿?”

“啊——”

母亲,母亲;她心里不断地呢喃着,这样的男人,值得吗?

顿时整个荣禧堂的堂屋内大作一团,洛倾雪端着茶杯,低首垂眸,轻轻呷了口茶,那带着微微桃花色的茶水已然凉透,入口还带着苦涩的味道。

“是!”两人齐齐应声。

见洛永煦对华香不再手下留情,洛倾雪也恼了,转头朝着齐悦、漱玉道,“拦住他。”

“啊——”

“……”华香自觉失言,眸色顿时暗了下去。

洛永煦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再次开口时语气也带着气急败坏甚至还有些许的赌气,“哼,不知死活的贱婢;本侯爷难道还不能教训她这个女儿不成?”

“唰——”

秦霜面色一沉,瞧着洛永煦朝华香使了个眼色,华香会意地点点头,足尖轻点,飞快地挡在洛永煦之前,“老爷,这事情既然攸关夫人,还是交给小姐自个儿处理就好,您就别插手了。”

“给我住手!”洛永煦再也忍不住,飞身挡去。

“是!”秦霜足尖轻点,单手握擒拿,整个人虎虎生风地朝着沈月梅的耳朵而去。

洛倾雪淡笑着,“既然父亲大人无话可说,可本郡主身为母亲的女儿,可不能让我母亲的东西,被那些浊气给玷污了。这第一次或许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若是再有第二次,那本郡主可是就不客气了。秦霜,去将那耳环给本郡主扯下来。”

“……”洛永煦深吸口气。

“女儿不明白,请父亲大人赐教。”洛倾雪转过身,一字一句。

“……洛倾雪,你别欺人太甚!”洛永煦咬牙切齿,从牙缝而里挤出几个字来。

洛倾雪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噙着清寒薄笑,带着淡淡的笑容,“沈姑娘,能有这样的知觉是最好的了;这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

“梅儿!”洛永煦轻喝一声,语气中还带着心疼和无奈。

沈月梅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她深吸口气,转过身,“郡主说的是,洛候爷送的那些东西,月梅自会全部奉送回来的。”

“若是父亲没话可说的话,那倾雪以为,母亲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下贱的人都能碰的。”洛倾雪面色黑沉,视线扫过孟氏、洛永煦,最后落到沈月梅身上,“我只是以为有些人应当有自知之明,有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乖乖送回来;便是给扔到年怒江喂鱼,也不能让那些污浊玷污了母亲的清誉。”

“……我……”洛永煦身子朝后怔了下。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转头瞧着洛永煦,“父亲大人,您……有—何—指—教?”

“洛—倾—雪!”洛永煦实在忍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想对母亲一样对沈月梅呢,她们那么像,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良;难道就要因为她的过去,就否定了全部的她吗?

闻言,沈月梅眼中含着眼泪,忍不住立刻就要跑出去,只可惜在大门处却被洛倾雪轻喝住,“慢着!”

“是,月梅这就离开。”

“我镇北侯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沾染的,这种自甘下贱的东西岂可与优雅清华的冯氏相提并论。”孟氏深吸口气;语气也染上了三分冷意。

“娘!”洛永煦面上带着不解,眉宇微微颦蹙着,语气拉长。

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已经是让洛永煦疼爱到了心坎里;可对于孟氏来说,她的话却不亚于晴空霹雳,转头看着沈月梅,“滚,滚,给我滚!”

“是,月梅是出身贫寒,不得不自甘堕落,以歌姬为生;可是月梅,月梅……”沈月梅抿着唇,眼泪吧唧吧唧不断的留下。

沈月梅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那浓浓的耻辱感,低下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再抬起头来时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洛永煦无言以对。

听着洛倾雪的话,孟氏顿时双目大瞪,转头看向洛永煦,“永煦!你,你……她真的,真的?”

“母亲生前乃静安太长公主之女,望月郡主;后又是镇北侯夫人,圣上钦赐一品忠勇;祖母,您说倾雪可是不知,她的东西,连区区最下贱,自甘堕落供人玩弄的妓子也能沾染的?”洛倾雪语气越来越冷,越来越凉;转头看向洛永煦,“呵呵,父亲,怎么,不敢告诉祖母,这位所谓的沈姑娘,所谓的出身贫寒,就是那得意楼让无数达官贵胄流连忘返的梅姬?”

洛永煦的脸顿时唰的一下变得苍白,看着洛倾雪眼中带着祈求。

“妹妹说得自然没错。”洛青云微微颔首,转头打量着沈月梅,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而且,若是大哥没有看错的话;这沈姑娘的耳垂上带的耳环,乃当初外祖母当初赐予母亲的菩提挂泪;说起来,母亲因素爱礼佛,所以在相国寺修建精舍,造福百姓;连以母亲望月郡主之名,也只能是破格佩戴;这……若是我没记错,女眷违制,当赐……一丈红。”

洛倾雪看着那一幅明显被噎住无法接过话茬的洛永煦,淡淡地笑着,转头瞧着洛青云和洛倾寒,“大哥,哥哥,你们说妹妹说得是与不是?”

那样一副楚楚可怜,弱柳扶风的姿态,只怕这世间男儿瞧见,谁不是会酥了骨头,再也走不动路;只可惜了。

“……我,我……”沈月梅低着头,抿着唇,那副楚楚可怜,欲哭不哭的模样还当真是我见犹怜;转头,飞快地瞧着愣怔的洛永煦,而后又低下头,捏着手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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